克莱恩没有询问安提哥努斯相关的事迹，那会让他看上去地位相对弱势。

参与过与大势力谈判的朋友们应该都清楚，面对谈判方，不能像黑吃黑那样，整杀人灭口、欺诈蒙骗等违法犯罪手段，绝大部分时间还要考虑谈判的后续执行。

故而，抬高自身身份、蹭合照算是谈判时屡见不鲜的手段之一。

真造作为曾经的半旧日，现在的真神，整个世界最顶级的观众与阴谋家。如果不想任他摆布，不止避免自己的身份泄露，就连谈论的话题也必须引向真造无法掌控的内容。

“你不是那种人，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什么时候会有等价交换的想法。”真造骨雕调侃道。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要知道，即便是我，在最后的十几年里，也是需要一位‘永恒之暗’来作帮手。毕竟，我也不能肯定，能这么短的时间里补完自身权柄。”克莱恩姿态坦然，白纸的字符变换。

真造骨雕愣了两秒，连口中雪茄跌落都不自知。

外神的知识最少也要序列二才能了解，但这并不是真造骨雕惊讶的原因，它早就猜测面前之人有天使的位格。

真正让它难以自控的，是面前的存在居然了解“永恒之暗”。

这个尊名只出现在第二块亵渎石板上，只有祂作为全知全能者陨落后，尸骸所形成的第二块亵渎石板才有可能记载成为成为旧日后的配方与相应尊名。

了解永恒之暗的尊名，就说明祂极大概率看过第二块亵渎石板，了解成为旧日的方式。

拥有天使位格，执掌源堡，并且了解成为旧日的晋升方式，这几乎等于内定的“诡秘之主”。

只要祂藏好行踪，在序列二之前不被发现真实身份，那么不论是阿蒙还是“门”，都不可能阻止祂继续走下去。

而祂有着黑夜提供的隐秘帮助，就算是亚当，也很难窥破祂的行踪。但祂·还是选择了接触我，这必然会引起黑夜的警惕，让自己成就“诡秘之主”的未来发生变数。

真造骨雕越想越乱，表情愈发严肃。

拜克莱恩表现出的神秘与强大所赐，真造骨雕不出预料的想歪了。

它已经开始思考，猜测面前这位存在背离黑夜的实际原因。如果不是黑夜向来表现得谨慎理智，它恐怕会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面前这位和黑夜是不是存在感情上的冲突。

神话生物们虽然没人性，但还是普遍认可婚姻的规则，夜皇特伦索斯特和血族的血月女王就搞过联姻。

排除掉过于离谱的猜测，真造骨雕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十字架上倒吊的神父眯起眼睛：“不，正因为你需要一位‘永恒之暗’作为帮手，所以你才不会轻易选择和黑夜交易，因为祂的要求肯定是成为‘永恒之暗’。”

克莱恩听了真造骨雕的问题，顿时满脑门问号，他完全不清楚，真造骨雕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还有，它不是自称不了解有价值的知识？怎么不知道魔药配方却了解旧日知识？

不对，旧日的知识没有保密必要，位格不够的非凡者，一旦了解就有可能死亡。位格足够的天使，也不会为了旧日知识去打劫真实造物主的分身，祂必须先了解旧日知识，才能确认真造的分身了解旧日知识。

克莱恩思量片刻，确认真造骨雕也无法掌握一位旧日的晋升流程，于是顺着它的话头在白纸上提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距离末日的时间可就只剩十几年时间，从零培养一位‘永恒之暗’不仅耗时耗力，而且极难成功。”

真造骨雕摇了摇头，它表现得很是兴奋，它“发现”了面前这位源堡持有者的计划。

“不，正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你才不会轻易选择黑夜。”

“如果黑夜在你的帮助下成为了‘永恒之暗’，祂肯定会选择最保守的方式，用时间去消磨源质和唯一性内的精神烙印，但距离末日只有十几年时间，这肯定不够……”

真造骨雕说到这里，迅速住了口。它看向克莱恩，示意接下来的内容由他补充。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克莱恩眉头跳起，神情略有些不耐。

他觉得真造骨雕这种谜语人行为就应该滚出哥谭，不过，真造骨雕既然有所表示，他也不能不给反应。

借助解密模式，克莱恩迅速便把握住了重点，他轻笑一声，纸上的字迹变得轻快：“用最保守方式，十几年的时间肯定不够。但对于拥有时间权柄的神灵而言，这反而不会是问题。”

看了克莱恩的回复，真造骨雕点了点头道：“没错，持有时间权柄的神灵，在消化非凡特性上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