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没有提醒他们小心欲望母树，还忽略了应该亲自探索因斯·赞格威尔的老巢的事情……”

“‘了解得越多，越容易被它了解’的事情，怎么能在无隐秘的状况回答……”

“还有因斯·赞格威尔和鲁恩王室以及魔女教派的合作，这些事情就算不能当着阿兹克先生和贝尔纳黛面诉说，也应该暗里提示几句，让他们做好防备……”

“还有因斯·赞格威尔和冥界派的合作，不可能只是寻找到一个冥界入口，就算有了在北大陆扎下根的据点，南北大陆之间的实力对比，这样的据点也只会被飞速拔除……”

“更何况，那位冥界派的半神拿走了0-08，必然会是接下来的廷根灾难的重要推手，区区一个据点，不可能让冥界派半神冒着被三大教会追杀的风险制造灾难……”

克莱恩回忆着自己在拉姆德古堡中的表现，脸色愈发难看。

“见鬼，之前那支羽毛笔可没表现得像现在这么厉害，哪怕我连番破坏因斯·赞格威尔的计划，也没有表现出这么强大的故事安排能力。”

“而且，就算它忽然间表现出序列二以下能力的问题，现在想来也有不少疑点。比如欲望母树就算有增强0-08的能力，以祂只能渗透进屏障的少部分力量的状况来看，增强0-08也要大费周折一番。”

“或许，0-08选择了和欲望母树合作，放低了增强零级封印物的神力门槛。”

“可这又是为什么？0-08难道不清楚，这种增强同样也是极难去除的污染？”

克莱恩心中闪过这般疑惑，最后在解密模式的加持下，克莱恩想到了答案。

“难道是，我决定和真造结盟的事情，让0-08感到了恐惧？所以它慌不择路，选择了投向欲望母树，接受祂的污染？”

这一想法一出现，便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在源堡上使用解密模式，克莱恩对神秘学内容的解读和占卜得到的启示的正确率差不多。

只要没有真神遮掩，那么他的解读出的答案就可以暂时看做正确答案。当然，如果存在真神的遮掩，也只能遮掩具体内容，即使是真神，也无法误导克莱恩的解读。

解读出这个答案，克莱恩先是难以置信。倒不是觉得0-08不会做出这种“球奸”行为，而是奇怪它究竟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他决定和真造结盟这种事情，除了贝尔纳黛和梅高欧丝见面时，用以引发真造注意的密语之外，其他环节都是放到源堡上进行。

哪怕是贝尔纳黛，也最多猜自己的老父亲和真实造物主有一部分合作交易，而绝对猜不到，他是打算和真实造物主结盟。

总不能是福生玄黄天尊翘了棺材板，把他和真造骨雕在源堡上的密谋告诉了0-08吧？

“估计还是现实世界出了问题，走漏了消息。”出于对源堡的隐秘权能的信任，克莱恩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当时他和贝尔纳黛在现实世界的行动。

也就是，将走漏消息的怀疑放到了，那句明显表明了结盟意愿的密语“切尔诺贝利”上。

“可以能通过‘切尔诺贝利’这句密语，确定我要和真造结盟，有三个条件，第一要有隐秘或者是读心的权能，没有的话，不可能在我和真造分身的眼皮子底下偷听，也不可能通过读取贝尔纳黛记忆，获得现场第一手情报。第二要是旧日文明的遗民，不然听不懂‘切尔诺贝尔利’的含义。第三就是确定我持有源堡的身份，哪怕是天使，想要和一位真神结成盟约也是不可能的。”

克莱恩喃喃低语着，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疑似的作案者的名字：“空想天使亚当”、“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

祂们都具备了解他和真造缔结盟约的资格，也同样有着对应旧日文明的知识。

“空想天使不大可能，祂想要注意到我，也要黑夜女神点头才行，否则隐秘权能一盖，想看都没得看，而且就算能看，祂估计也会选择及时收网，避免0-08被外神进一步改造污染。”

“不过，黑夜女神明显没有作案动机。且不提祂和亚当之间的交易，就算没有，祂也没理由帮助外神和0-08。不管是我还是真实造物主，和祂都不是相邻途径，没有足够强烈的作案动机。”

“有动机那几位，也没有偷听的本事。”

克莱恩左思右想，也无法解密出，是谁向0-08告了密，他只能暂且停下空想，看向了从现实世界拿到了源堡上的纯黑色木质纽扣。

“或许，通灵因斯·赞格威尔，从他的嘴里应该能问出点什么。”克莱恩忽然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