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好晕,心脏好痛。
她想发泄出来,可是她找不到排泄口。
怎么办?
联系不上陆沉舟,拿不到解药,她要怎么办才能救孟今砚和景逾白。
就在她眼前一阵模糊时,突然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担忧。
“我带你回家。”
闻言,锦虞睁着干涩的眼眼看着头顶的人,当她看到来人是孟今砚后,眼泪很快在眼眶中打滚,那种委屈,那种无助,顷刻间爆发。
“孟今砚,对不起……怪我,我连累了你,如果,如果你不认识我的话,你压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我害了你……”
她眼泪汹涌而下,孟今砚帮她擦了又有,擦了又有,他吻着她的发顶说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很快,他把她抱进了车里。
到了车里后,他捂着她冰凉的手,缓声道:“六年前,他就出国深入研究黑库,这个东西对人来说,有害无益,他的心早就脏透了,这两天小捡查到,市面上已经开始有人贩卖黑库了,药剂强的,药剂弱的,各式各样都有,这是毒,可却仍旧有人花高价去买。”
锦虞听懵了,“为什么?”
难道大家不是应该避之不及的吗?
怎么还会有人花高价去购买?
车子已经开始往庄园的方向驶去了,孟今砚把她抱紧在身前,嗓音沉沉。
“因为这是毒,也是瘾,毒的药效小,就像是抽大烟,会给人带来刺激感,它能勾起人内心的贪欲,而后被它控制,慢慢的,注射了一次之后,便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锦虞,这不仅是和陆沉舟之间的战争,有可能,是两个国家,他并未在为国人做事,相反,他为了一己私欲,手伸到外面去了。”
闻言,锦虞回握他的手,声线染着颤意说,“我们报警吧,让他交出解药。”
她在说报警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纠结。
足以证明她的态度。
尽管陆沉舟在她的生命中有一定的重要,但这重要一旦危及了国安,她不会睁眼瞎。
孟今砚当即就笑了,他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皮,轻叹一口气,“没有那么容易的。”
“陆沉舟只是一个个体,警方要抓的是他们身后的那个团伙。”
锦虞,“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男人冲她勾唇笑,“我们应该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
“一个合格的公民是不给国添乱,会有专业的人去潜伏,收网,解决。”
把锦虞送回庄园之后,孟今砚又出去了一趟,他这一趟,是去景家给景逾白和景云瓷送请柬,但一如既往的,景云瓷连家门都不愿意让他进,并且站在铁门那把他狠骂了一顿。
孟今砚全盘接受,而后,他去了警局找孟修远,再次见到孟修远,男人沧桑憔悴的不像样子,见到他,几乎是流泪满面。
他说,“阿砚,父亲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母亲和弟弟,求你原谅我。”
鳄鱼的眼泪不可信。
孟今砚内心半点浮动都没有,只是说,“我和锦虞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我希望我妈知道,你到底把我妈的骨灰和灵牌藏到哪里去了?”
他本以为孟修远这次又会和往常一样,死活不知悔改,却不曾想到,他很利落。
“在我银行的保险柜里,你去找我助理,他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他话虽如此,但真实可信度,有待商榷。
之后,顾风很快安排人去联系,等了有半个小时后,他们的人打来电话,东西确实是真的,但这还不够,孟今砚很冷静地说:
“安全送到庄园。”
他表现如此,孟修远哽咽道:“阿砚,我们父子真要如此生分吗?”
孟今砚讽笑,“你又老糊涂了,我父亲早就死了,你是谁?我要跟你谈什么情分。”
他这话一出口,孟修远眸底一片悔恨,终究是他自己做的孽啊,咬碎牙也要吞下去。
到最后孟今砚要离开时,孟修远恳求的问:“阿砚,父亲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