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和姚猛都有些懵。
因为眼前这个人,从完全不配合,到这么配合的转变,有点大。就像一架民用飞机,马上就要撞上山峰了,它突然来了个旱地拔葱,九十度垂升这样的神奇操作。妈的,女人的威力,有这么大吗?能让一个完全不受威胁的狠角色屈服了?老谭+姚猛:“......”“等等,你刚刚说地下钱庄?莞城有地下钱庄?是基爷告诉你的信息?”老谭反应过来了。注意到我说的几个重点。一个是就在莞城,一个是地下钱庄。这是基爷屈服之时,告诉我的交换信息之一!老苗后来,并没有告诉厅里,藏了一手。我也知道这件事。但后来老苗被调离了公安系统。就失去了追查的官方途径了。“对啊。他们在内地的分点。负责捞人,散货,拉水鱼和金主的联络地啊。相当于分公司吧。怎么?你们不信哪?我可跟你说,我要是几天不露面,这条线,说不定就警觉找不着了。”我一点都没有被威胁到的感觉。就像眼前这两们,是老苗和老王一样,只不过是又一次和警察再合作的感觉。“那不需要你出马啊。你告诉我们具体信息,我们来负责追查和清理就好了。”老谭缓过劲儿来了。呵,这两个家伙,还真把我当雏了啊?“既然是地下钱庄,找他们可没那么容易。再说,他告诉我的,都不是直接的信息。就是他自已,也只是给了一个能找到他们的可能性点罢了。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他们马上闻风而散跑路了。你们是知道的,这地方,交通这么方便,上山下海,随便一钻,你们找死也找不着。”我慢悠悠地说着。姚猛有些不痛快了:“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你告诉我们信息,我们自然会去辨别。”我双手就是一摊:“没关系啊,你可以选择不信的。”老谭眼皮子沉了一下。缓缓点了一根烟。在烟雾里,看着我的脸:“你准备怎么帮我们查出来?”我扬了一下手中的铐子:“总不可能要我戴着这东西出去帮你们查吧?”“你要什么条件?具体怎么操作?你不可能空口白话,要我们给你松手吧?”“让苏蓉给我打个电话。然后,给我一个自由的查案空间。我就告诉你,追查的线索点在哪。”“......”很明显,老谭是做不了这个主的。他们出去了好一会儿,才拿了电话进来。“于泽吗?”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也很悦耳。我笑了起来:“苏警官,听说你被省厅请去省城了?还好吗?”“嗯,还行。你怎么样?”“我也还好啊,这不是又要为民除害了嘛,所以,想和你通个话。”“......”苏蓉的情绪不太好。听得出来。“放心,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我挂了电话。后面这一句,老谭听得有点不太对劲。什么叫很快就能解决?你说了算吗?“谭处长。你是想人赃并获,一网打尽,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在调配人手的当口,我开玩笑地问老谭。其实,这两个都不算是好的结局。如果是老孙,他想要的结局,当然是要把这些线,重新拢起来。因为基爷给我的情报里的这些,都是他完全不知道的线。 这说明,他们瞒着老孙走得很远,也发展得很快,很大了。再然后,他要把这些东西,最好是弄成自已新的线,新的人,和新的渠道。等事情办完,把我脑子里的那点信息全部挖完,才对我下手。这是最优,对他最有利的操作。最不利的操作,也要把这些不属于他的点,或是对他不太有利的线,都清理掉。不过,到了真正操作起来的时候,我却成了一个最不安定的因素。我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控制住的人。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傀儡。在省城,他说要调我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试探过了。这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没人能把牢子,套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准备了一些底牌和后手。能让我暂时老实的底牌。比如,苏蓉。在他这样的实权高官,手握十多万暴力机关人眼里,我在莞城的这点基业和荣誉,根本经不起他的一根手指头弹的。在搞死我之前,也要让我生不如死。把我的所有个人价值,全都给挖出来。谭处长没有正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