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如猫叫的哼唧声。

“大妮，大妮，快来！”

陆清的声音又慌又急。

刘大妮扔下手上刚摘好的菜一个转身急跑差点儿被门槛儿绊倒来个狗吃屎。

“娘您怎么了？还是弟弟妹妹出了什么事？”

土炕上两个小奶娃一左一右分别躺在陆清的身边。

那个原本该在喂奶的娘却是捂着胸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快，快将狗蛋抱出去，娘不喊你你不许进来。还有你奶，拦着你奶。”

陆清已经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刘大妮莫名又十分担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原地正在哭泣的刘婉婉。

她想说她将妹妹一起抱出去算了。

可看到陆清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退缩了。

胸部传来肿胀刺疼的感觉几乎让她无力呼吸。

她想不明白早上的时候还是有奶的。

婉婉那会儿虽然没有吃饱但好歹也没饿着肚子。

刚刚再喂的时候她明明感觉婉婉用了比早上更大的力气，可她却感受到胸部只有肿胀憋痛的感觉。

直至刘婉婉因为一口奶都没有吸到痛哭她才惊觉她的感觉没有出错，她真的没奶了。

她的世界要崩塌了，彩色的空间慢慢成了灰白色。

骂爹骂娘所有能爆的粗口她都爆了个遍。

发泄怒火的同时又要小心尽量避开自己的胸部。

如果此时有人要她形容一下她的胸有多疼，她会说她的皮肤像是被针扎了，液体随着针眼进入皮肤。

她的皮肤不断增大膨胀生生有了爆炸的感觉。

就在身心痛苦难以承受之际陆清的耳边却陡然响起书本翻页的声音。

那声音真切挥之不去，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里快速翻阅。

“初入药房时方师傅让你看的书你忘了嘛？”

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对他提问。

“七经八脉奇书”

陆清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直接喊出了那本书的全名。

当年她看到那本没有封面且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的古书时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嘲笑方师傅是被人骗了又准备骗她。

方师傅自动忽略她的调侃只是一遍又一遍耐心讲解书上的内容给她听。

“师傅，我只是个药房卖药的售货员，我又不是医生，就算会了这些也不能随便用在病人的身上。”

方师傅拿书敲她的头：“糊涂，看书学本事既助己又助人。”

“通乳术......”

耳边似是又响起方师傅当年检查她学习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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