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家一定大办特办,请全村的村民来家里吃喜酒。”
刘王氏倒是满意这个决定。
他们村子没什么讲究,只要不牵扯族规,族意,添丁这种事情就看主家意愿了。
家里情况好一些尤其是添了男丁那就一定会大宴四方。
至于家里条件不好的且生的又是女娃子那种的恨不得将生产的消息捂死。
刘家二子添了四个孙子两个孙女更是一次都没有弄过什么酒宴。
不办酒宴的原因除了上面说的那两个更是因为家里这两个难缠的儿媳。
两人拒不同意将家里的钱财用作宴请别人身上。
一个宁愿打牌输掉,一个想尽办法偷着补贴娘家。
刘王氏回忆着前尘往事冷不丁又被陆清高喊了一声。
“娘,您想什么呢,我问您我的那身新衣服做好了嘛?”
刘王氏这才想起那件已经做好的衣服。
匆匆回了西厢房将做好的那两件衣裳取来刘王氏脸上还有些愧疚之色。
“娘的年纪大了手艺也没有以前好了,针脚有些粗糙你可不要嫌弃。”
陆清接过那身纯手工缝制的衣衫感慨万千。
这哪里有什么粗糙的针脚。
在她看来走线平整针脚密实堪比意大利纯手工制作。
虽然一身青灰色的麻布衣看上去有些黯淡平平无奇,但好歹也是一身新衣服,一身彻底的属于她的新衣,不沾染原主身上的任何一丝气息。
陆清很喜欢当场就脱了旧衣试穿。
当然她这般洒脱豪放的性子又让一向老实木讷的刘王氏白了脸。
她扭过头看着炕上安静躺着的孙儿一阵唏嘘。
儿子已经走了大半年,这期间家里没有收到一点儿音信。
倘若当时他们老两口没有坚持让他娶陆清,这家里的日子是不是不会过的这么不堪?
明明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偏偏没有一个留在自己身边。
刘志远受不了陆清替儿去参军,刘志高则是被家里的悍妻逼着外出学徒谋生。
也不知那木匠的手艺是否真的学到了手。
“娘,娘,您看看我穿这身去族长那里是否妥帖?”
陆清再次喊她回神。
刘王氏扭头却见陆清身上穿着的不仅仅是那套青灰色的外衫还有她为大妮缝制的那件淡粉色马甲。
两种颜色混合将陆清身上原本的锐利和锋芒很好的遮掩,整个人看上去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