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危险倒也带来一个好处,让鞭工躲得远远的。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蝼蚁”拆分完渔鸟后,其他异兽来袭,用渔鸟和这些“蝼蚁”充饥,之后,今天当值的鞭工便可以带着吃剩的渔鸟返回主子那里。说到底,虽然不是最底层的“蝼蚁”,但也不过是一个喽啰而已,鞭工也在庆幸这些异兽没有打包带走的习惯,不然回去也怕是不好交差。
天空微泛白光。他正埋头拆解那渔鸟的腿,身后一股热浪袭来,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声,他顺起一根渔鸟的腿骨,小心回头。
……
迎面看到一张泛红的大嘴,两颗尖利的獠牙,他甚至看到其中一颗即将穿透他的胸膛。
是一只剑齿异兽,足有两丈高。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便听见同伴发出的惨叫,回头一看,渔鸟翅膀一边,一名同伴正在另一只剑齿异兽嘴里,鲜血沿着异兽黑白交替的鬃毛顺下,再也没有了惨叫的机会。
紧接着,他感到腰间一紧,回过神时,已经被异兽拱翻在地,异兽头上的尖角穿破腰背老茧,新伤旧痛卷席而来。
他双眼紧闭,享受这即将解脱的快感。
这畜牲的舌头在他皮肤上舔舐,如钢般的倒刺一层一层剥开他的肌肤和肉体,穿刺感、剥落感瞬间袭来,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畜生舔舐的位置和力道。
怎会完全没有昏厥的意思,甚至愈发的清醒让这种痛苦加剧。
解脱前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随着异兽的一声哀嚎,它居然跑了,留下他残破不堪的身躯和奄奄一息的生命。
他挣扎,他哭喊,他用紧攥在手里的渔鸟腿骨砸自己的头,可周身无力,他并没有自我解脱的能力,只有无尽的痛苦。
继续挣扎,继续哭喊。
希望这种苦难不会持续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