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过去看看。”
一行人朝着沙城的方向继续前进,走得越近,越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
终于到了城墙之下。
顺着城墙又行一炷香的功夫,几人才终于到了城门的位置。
赶巧不赶早,城墙上飘扬起红色的旌旗。
说是旌旗,走近了看,是一面不规则的红布匹,随风飘动,隐约可以看出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一行人行至城门口,只见门外坐着一个少年。
“该不会又是什么探子吧?”伯懿小声嘀咕。
“不会,他应该是接待访客的。”声音虽然不大,还是被青衫听见了。
伯懿超过停下脚步的仲曙。走到那少年跟前。
“我们是从平逢山来,到此拜访头领。”伯懿作揖说道。
“新来的?”
从这话语间,伯懿明白,来此处谋生的人显然是不少了。
“对,前几天刚到的。”
“那我就给你讲讲进门的规矩。”少年往后一躺,背靠在沙墙上,藤条编成的椅子被翘起,“我们这儿是流沙国,共有四位头领,按照规矩,前来投奔,需要上交贡品。你们可以去准备了。”
“敢问是什么贡品?”
“看你们能找到什么贡品。”说罢,少年闭目养神,没有打算继续搭理他们。
“可知否?”伯懿转头询问青芒。
“之前我们去捕了些许河鱼,进了门,但被赶出来了。我们也没有再回来过。”
“走吧,我有办法。”青衫说道。
一行人折返,跟着青衫的步子原路返回。
“这是去哪?”伯懿边走边问。
“你可记得刚才仲曙试探河水。”
“记得,看样子深不可测。”
“分明可以看见河底,为何深不可测?”
“何故?”
“水至深方能藏物。”青衫说道,“刚才过桥来的路上,仲曙告诉我,他的棍子插入水中,竟看不见棍子的痕迹。我便猜想,这水下,必有异物。”
“你是说,下水去找贡品?”
“万万不可。”青芒赶紧摆手,“我们平常捕鱼也就在河边用杆绳垂钓,可不敢下水。”
“这水有什么奇怪的吗?”伯懿不解。
“昨晚筑沙洞时想必你们也发现了。”算子补充道,“这水非同寻常,浸沙可塑性,不是沙吸水成型,而是水吸沙成型。你可知其间的区别?”
“这水能吞物?”
“的确如此。”
“那更得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