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打鸣,开市钟声陆续响起。街上的摊贩也开始忙碌起来。
“我对你保持怀疑的态度,不相信你!”
符邛转身睥睨着柳依婷,“你上次在柳府被附身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现在你最好不要给我们提任何意见!”
说完就向春城最大的客栈走去。
“掌柜的,四间上好客房,后面这位付钱。”符邛侧身给苏梵让路,手肘撑着桌面笑着看苏梵。
“我没钱。”苏梵依旧笑的温和,说出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陪笑的掌柜立刻黑了脸,“去去去,没钱住什么客栈,出去看哪个墙角没人,窝那里去。”
说完就招待后来的客人了,“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四人坐在客栈门口,门口的小厮白了他们几眼,“穿的这么光鲜亮丽,原来是几个穷鬼,不知道这衣服是不是偷来的。”
四个人面无表情的一致看向他,他也识趣的走开了。
“没钱装什么大爷,切。”符邛给了苏梵一肘击。
苏梵柔若无骨的倒向陈苓归,“啊……我的肋骨,好疼……”说着眼角的泪就流出来了。
“……你好重。”陈苓归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也因为没有思路异常烦躁,不想搭理他俩的斗嘴。
苏梵还在她怀里哭,符邛站起来边骂边拉他起来,拽的陈苓归坐不到地上去。
她看了看哭的眼睛肿的柳依婷,几天没睡觉黑眼圈严重的符邛,和捂着肋骨哭的弱柳扶风的苏梵脑子中飘过不是多好的想法。
“符邛!你的药钵呢?”她兴奋的站起来,正在进行拔河比赛的两人齐齐向后倒下,苏梵狠狠的砸向符邛,这次捂着肋骨的人变成了符邛。
“嘶……还在,怎么了?”他疲惫的眼神里面夹杂着隐忍的痛。
“走,去人多的地方要饭去,拿着你的药钵。”陈苓归立刻激动起来,站起身就跑。
东街人头涌动,嘈杂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拥挤的街道上有着零星的几个乞丐。
“去富人多的地方要,他们为了不麻烦多数会给,不给的不要缠着要,他们家仆打人可是会下死手的。”陈苓归给他们分享经验,几人都在点头嗯嗯。
“你,哭的再狠一点,捂着你的肋骨去那边。”
“是!”
“你,要像没了阳气一样,再虚弱一点去那边。”
“我要和你一起……”
回应他的是陈苓归的背影。
“咱们两个去那边,我守着你。”说着就拉着柳依婷消失在人海里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各位老爷夫人,给点钱吧……”
……
几人嗓子逐渐嘶哑,更显凄惨,有几个心善的夫人老爷给了他们几块碎银,也被不少脾气暴躁的人推来搡去。
几人再次聚头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的,符邛和苏梵药钵里的钱格外的多。
“为什么你们两个要来这么多?”柳依婷嗓子嘶哑,眼红他们碗里的钱。
“南风馆前面,有钱人真多……”柳依婷抢先回答。
符邛和苏梵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感觉从头顶红到了脚跟,拼命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们没有,那些……都是……什么……我很纯洁的,苏公子我不敢保证,我可和他不是一起的,苓归你信我。”
他眨着他的睡凤眼,眼神中透露着和他眼神不符的炽热。
“你心虚什么!符公子可真会推锅,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是我干的,你在旁边鼓掌叫好吗?”苏梵气的深邃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你是真搅屎棍啊!”
“那你是屎喽。”
“你有病吧,什么叫我在推锅,我干什么了,不都是你干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不是你出的主意难道我会去干?”
……
陈苓归听着他们的争执,又看了旁边似乎看戏一般的柳依婷,问她,“南风馆是吃饭的地方吗?”
柳依婷一愣,然后笑的欢快,“不是呀,春城的南方馆,一般都是有钱的女子,或者爱男色的男子去的,里面待客的皆是貌美的男子,看着二位公子的外貌,估计都是南风馆内没有的货色,不知道哪家老板出手如此阔气。”
陈苓归恍然大悟,然后脱口而出,“这么了解,你去过。”
柳依婷羞愤的看向陈苓归,“我没有。”
陈苓归挑眉看她,“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