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一顿饭呢？”

白商站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织地，注视着陈苓归的一举一动。

从陈苓归点餐开始，到吃完饭，一直在小声抽泣，瘦弱的样子不像是她记忆里的人。

白商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又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呀了一声，“嗯？陈小姐一个人吗？介意我坐这里吗？”

她自顾自的坐到陈苓归旁边，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抑制住想要化为原形的冲动，克制的说，“陈小姐沐浴用的什么香料，真是好闻。”

说着她的瞳孔放松的放大了，她背着陈苓归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恢复正常。

“掌柜的怎么称呼？”她偷偷的擦干眼角的眼泪，吸了吸鼻涕，压紧了鼻子上的纱布。

“奴叫白商。”白商满脸星星眼的看着陈苓归，克制不住的兴奋。

“你不是烟云阁的掌柜吗？为什么要自称‘奴’？”陈苓归不解，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俯首称臣，甘居人下的人。

白商给陈苓归倒了一杯茶，推给她，“成王败寇罢了，要是我的主人还在，那个家伙怎么敢这样对我。”

白商明明没有兽耳，但是陈苓归总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耳朵耷拉下去了。

“你不会是妖吧，修炼成的人性，还是你以前是宠物？”

陈苓归赶紧拿出瓜子，目光炯炯的看向她。

她笑了笑，伸出了雪白的的猫爪子，猫爪分开，像是放松的伸懒腰。

“当然是宠物，我怎么会如那些野兽一样在外觅食。那些人伺候我还来不及呢！”

娇俏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妩媚，雍容的相貌终于可以看出来一点华贵了。

“你不适合妩媚多姿，”陈苓归扫视了她一圈，“本来就是娇俏的贵小姐，你可以不用装作老成妩媚。”

白商愣住了，她的爪子合上了，又再次伸开，抓了抓桌腿，恢复成了人手，“我看你点了这么大一桌子菜，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不如你请我也吃一点？”

“哈哈，白掌柜的商楼，当然要掌柜的你请我吃饭咯。”陈苓归抽出筷笼里一双筷子，恭敬的递给了白商。

白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陈苓归感叹，“你和苏梵都好奇怪呀，怎么感觉你们都认识我一样。”

白商刚夹起一块鱼，心虚的放进碗里吃起了白米饭。

“怎么不吃菜，我点的没有合你胃口的吗？要不你再点一些？”陈苓归奇怪她一直吃白米饭，明明碗里有菜还一直避开。

“我不是猫！我真的不是，苏梵是谁？我可不认识，你别和阁主乱说！”她直接甩开了筷子拼命摆手。

“？？”陈苓归敞开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谁是猫呀，苏梵你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你们阁主我也不认识，我不会和他说的。”

她又拿出来一双筷子给白商，“喜欢吃什么就吃呗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爱好？”

白商看了她好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又被她憋了回去，然后她夹了一条整鱼，拨开了白米饭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