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碎。玻璃碴子扎进拳头里，渗出了深红色的血。

林一一被吓得颤抖，刘姨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少爷，夫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床头吵架床尾和！”

“下去！”曾越数死死的盯着林一一，开口说道。

“刘姨，您先下去吧。”林一一安抚的摸了一下刘姨的手，声音轻的像羽毛。

刘姨下去了，偌大的客厅安静了下来。

“我们离婚吧，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假的。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在乎了。”林一一提起包准备上楼。

曾越数一把把她逼到沙发转角处“你在乎什么？你有在乎过我吗？”越说声音越小，曾越数的头越来越低，碎发蹭在了林一一的碎骨上。

“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合约丈夫还是老同学？曾越数，你从来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现在这么问我？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幼稚吗？”林一一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们又不是情侣更不是真的夫妻。

“起开。”林一一推了挡在身前的人一把。

面前的人一动不动，林一一都觉得他快要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曾越数才压着嗓子开口“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是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曾大老板还是说不出一句服软的话，本质上还是在质问。

被他问的一愣，林一一压下自己也分不清的感觉，就算喜欢又怎么样，家境，生活都不合适。她不是女主。高攀只会让她压力更大，她更不想当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抬眼不带丝毫的情绪开口“没有。”

曾越数一下子松开他，也没有在发疯。

林一一感受到了他落在自己碎骨下方的一滴泪。

都现在了，她不傻，不可能不明白曾越数对她的感情。

“离婚协议我明天找人拿给你。今晚你还住在这，我出去住。”曾越数恢复了平常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但说出的话还算中听。

林一一的心口发酸，点了点头。身体好像比脑子提前预知到了要失去什么，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倒流。

“谢谢。”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林一一拿着包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