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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密室4

的感想。”她冲我一挥手。

我仔细思考起来。作为不资深而且基本不会推理的推理小说迷,我的看法不能太武断,太负面,作为非专业人士应该谨慎发言……

“烂到爆。”最终,我这样评价道。“这个手法简直是劣品中的劣品。用曲别针吸引一大块磁铁,再用磁体吸引扳手,还能保持不掉落?这符合物理学吗?能吸住就算了,还能用扳手把木桩敲下来?那玩意儿支撑着一个又高又重的鞋柜啊!简直烂透了,杀人机关确实基本都不现实,但也不能这么超现实主义吧!把这种蹩脚手法当成作品核心的作者肯定是喝高了,要么他是想以荒诞主义出名?”

暮醒默默地听着我发牢骚,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天边的云彩。“还有,”她说,“在大门一侧看不到玄关的情况,她是怎么准确执行这个复杂的手法的?以及,吴先生就在玄关里,他难道眼睁睁看着木桩移动鞋柜倒下吗?最重要的一点——任何人,都可以把披肩放在李阿姨的包里来嫁祸她。凭这一点不可能锁定凶手。”

“是呀。”我抓抓头,上次梳头发是什么时候?卷发一天没梳还有救吗?

“所以,”我的朋友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凶手还没被找到。”

我一时没搞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能结案。”她继续说,“你得锁定凶手。”

这下轮到我瞪着她了。“不是……诶……”我一时语塞。我当真以为已经结案了,那些疑点可以在凶手招供以后作为日后谈补充在小说中呢。但暮醒,很显然,她要我继续调查。

“可是,这种事在推理小说中是很常见的啊。”我争辩道,“有些作品,比如古典主义侦探小说里,证据几乎可以指向每一个人,但提出的解释却是唯一的,大家也不会太责备啦。读者只是跟着作者的步伐,怀疑a又怀疑b,接着c也没有不在场证明,然后把所有人都怀疑一轮之后,大侦探宣布e在上厕所的时候犯下了此案,e承认了,于是大家也就满意了。但是c不是也能犯案吗?管他呢。对很多人来说,经过疑点重重和铺垫、最后精彩反转,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而真相——真相只要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可以了。”

暮醒显然没被说服,她冷冷地看着我。“所以?”

在她的注视下,我节节败退。

“何况,亲爱的,”我试着挣扎,要知道,我当真不想继续调查下去——小说就是这样的呀,再努力也没用的,而且我有点累了。“你看,他们已经在总结全案,感叹手法的意外、凶手的意外、社会问题以及人生了,是小说结尾的时候了呀。气氛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还继续调查?”

“气氛?”我的朋友皱起眉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说什么气氛?”她的话里有隐隐约约的怒气,不很明显,藏在语调缺乏起伏的声音中,带点刺耳的沙哑感觉。

“不是——可是——你知道,死人在小说里通常是一种——烘托氛围的方法?是个背景或谜题一类的——”

我的朋友默不作声,只是向前一步,而我连后退的勇气也没有了。

“去调查。”她说,“锁定凶手。”

我想说什么,但放弃了。

“好的。”我说。

“所以线索到底在哪儿?!”我高声喊叫着,然后脑袋挨了一下。

“这里是公共场合。”暮醒说。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检查目前有的所有线索,试图找到可以锁定真凶的证据。但是,老天爷呀,我对这一切毫无头绪,而且我真觉得,家政是凶手已经足够结案了。不过暮醒不这么看,她要能彻底锁定凶手的证据。而且,她总能让我听她的。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我沮丧地问暮醒,她刚刚否定了我的所有猜测。

“有。”

“你早说啊!”

“刚刚想到的,就在你对披肩能不能别住曲别针死缠烂打的时候。”暮醒将身子向前倾,靠近我,“披肩被剪刀剪下了几块。这点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

我其实只是想反驳她而已,没想好理由。刚打算编出来一个,突然意识到确实很奇怪。披肩是吴先生撕的,可以解释为一时气愤,但为什么要用剪刀剪下来几块?

“剪下来的面积不大吧?”

“是,肩膀几小块,侧边下面一大块。”

“剪得很整齐?”

“对。”

“那应该不是吴先生干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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