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你的父亲五条皓,也就是上一任五条家主,私下有过些往来;”
“后来成为咒术界中人,说来惭愧为了避嫌,便与皓断绝了明面上的往来,只是偶尔碰碰面而已。”
“您别这么说,在世时的家父,可是一直在年幼的晚辈面前,推崇您老的生平事迹,悟也打从心里,也对您感到尊敬。”双手按向跪坐的膝盖,五条微微弯腰行礼。
“哈哈,老夫芳村功善,只是区区一届非术师,过往的旧事不值一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悟。”年近八旬的芳村,同样微微躬身谦虚回礼。
“那晚辈有话就直说了,我想知道五条家,曾经面对过的敌人是谁?或是对手之类的?儿时曾听父亲提起过,但是没有深入了解;”
“最近偶然想起此间之事,所以特地前来询问您老,您作为家父挚友,应该有听过类似的五条家秘闻。”
笔直着腰间地跪坐于地板,五条神情郑重地点明来意。
“这方面的事,皓也没跟老夫多提起过什么,你知道禅院家曾经有某任家主,与五条家的某一任六眼持有者,也是当时在位的五条家主,两人发生冲突,导致双双陨落一事吧。”
“我知道,曾听家父讲过,况且这在咒术界,也不是什么秘密。”
“其实在当时这起事件,发生之后没过多久,五条家宅院曾突发过一场大火,将五条家代代相传的典籍,密档身甚至不少相关的秘法,结界术等等,通通埋葬于火海。”
“此事我怎么没听闻家父提起过?”
“这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多说也无益呀。”
“所以此事有什么问题吗?”
“老夫与你父亲皓有过一次讨论,当时的禅院家主与五条家主,发生冲突一事,有些蹊跷之处。”
“有何蹊跷?”
“在这之前,老夫先要回答你,最早提出来的问题,五条家曾经的敌人,有,而且此人,还是五条家历代的宿敌,据你父亲所说,此人也是历代六眼持有者的共同敌人。”
“是谁?”
“不知道名字,不明真身,不明性别,不明来历,不明术式,一切有关于这位五条家宿敌的信息,都没有存留下来;”
“少数流传下来关于与其战斗的古典记载,也都因那场意外的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就好像有谁在刻意,抹去其存在的证明一样…”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结论,现在老夫再来回答你禅院家一事,我们猜测禅院家与五条家的那场,导致家主双双陨落的战斗;”
“并不是什么偶然的意外,而是禅院家主自身,因莫名的外部原因,走火入魔陷入癫狂,才产生了这场家主死斗。”
回忆与上任五条家主之间的密谈,将曾经的猜测旧事重提,并提出过往推演的全新猜想。
“为什么您与家父会这么认为?”
“因为这场死斗之后,当时的家主五条水门,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拖着垂死之身,秘密逃回了五条家;”
“只有当时作为次代家主,未来的继承人才知道此事,当时的五条家对于外界,则是宣布当代家主与禅院家主同归于尽的消息。”
“然后呢?”
“当时濒死逃回家中的五条家主,遗留下一则意义不明,且有些过于匪夷所思的警告,然后便因伤势过重,撒手离开了人世。”
“什么警告?”
“小心けんじゃく(羂索)与加茂家。”
“けんじゃく?还有加茂家?但是为什么没有禅院家?”看着手中紧握着的茶杯,杯底的茶片浮出水面,五条独自陷入沉思。
“经由此事过后二十年间,加茂家便出了一名诅咒师,震惊当时咒术界的叛徒,也被称之为咒术界史上,最恶劣的诅咒师加茂宪伦。”
“您是想说这俩件事,存在某种联系?”
“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作为根据证明。”
“那还要拜托您,在高层总部的档案库中,帮晚辈查一下相关的古老卷宗,然后想办法复印一份。”五条躬身提出委托。
“可以,但这可是170年前的事了,就算是总监部的存档库,也不一定有多少记载此事的卷宗,老夫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晚辈知道。”
“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老夫就先告辞了,以老夫现在的身份不便多留,还请见谅。”芳村起身道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