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消散殆尽,四周具现的洞窟领域随即破碎,伏黑耗尽全身咒力跪倒在地,生得领域的展开也随之结束。
“与人相处最起码的原则,知道是什么?”还未升学咒术高专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是还在2015年的夏季,仍是不良初中学生的伏黑,向不懂规矩的地痞流氓发出的疑问。
“不知…道。”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良学生们,疼痛难忍的身体互相倒在地上,搭建起了一座人体小山,不停发出哀嚎的求饶声。
“是我不会杀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杀我,「杀」可以替换成任何词语,总之,不触及会威胁到对方尊严的底线,互相实现存在的过程,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规矩;”
“而将规矩打破招摇过市的,让别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的你们,应该觉得心情很是愉悦吧?再敢做这种事情,尤其是在我的面前,就宰了你们。”用手帕包裹住斗殴擦伤的右拳,伏黑双手插兜走下人堆。
“…我们对你做了什么吗?”在惨叫的人堆中挣扎着脱身,满脸恐惧的不良学生反问道。
“自己想,或者去死。”在门卫保安的斥责声下,伏黑走向教学楼旁的小卖部,偶遇争吵着的三名一年级新生。
“今…今天一定要告诉池泽他们,我才不是跑腿的!!”因为恐惧而大汗直流的新生,扶了扶脸上的近视眼镜,自我鼓励着走向校门,准备找平常将自己当成跑腿,并随叫随到的不良学生们理论。
“加油!!相田氏!!”平时也被欺压的平头新生,同样汗颜地出言鼓励道。
“不过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我了,不要努力过头了啊,相田氏!!”手里拿着零食袋的肥胖学生,往嘴里塞入薯片咀嚼,边劝慰着身旁胆小的同伴。
“喂!!你这个只知道吃的肥猪,我要告诉他们从今天起,就由你这个死肥猪代替我跑腿!!”
“你要出卖朋友吗?!!相田!!!”
“咦?!倒在那边的是不是池泽他们呀?!”平头新生惊讶地看向操场,堆成小山的不良学生们,打断了在场两人争吵的谈话。
“我说过不要再打架了吧?”此时出现在楼道转角处,三年级生的马尾辫女孩,轻声细语地指责起伏黑,似乎习以为常地进行说教。
“别一副监护人的样子,津美纪…”一罐纸盒牛奶砸在脑袋,牛奶流液沾附在头发滴落,但伏黑却没有感到生气,只是无奈用袖口擦拭发间奶渍,习惯性地隐藏自身情绪。
“啊?!抱歉,我没想到会漏出来…”只见转身回望自己的伏黑,淡漠地捡起跌落地板的草莓牛奶盒,丢进贩卖机旁的垃圾桶里,津美纪有些内疚地说道。
“惠君~你在干嘛?对了,试胆大会的事,你想好了吗?津美纪。”三年级社团的女同学突然出现,打破了两人僵持不下的氛围,挽着心事重重的津美纪离开了走廊。
伏黑只是沉默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姐弟之间的关系存在某种隔阂,在默默关心对方的同时,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方下意识地遵循这一准则,不会给予对方过度的压力留有余地。
我讨厌虚伪假慈悲的恶人,凭借荒芜贫乏的想象力,和感受性混得风生水起,实在是令人感到反胃,但我也不擅长应对善人,善良的人们会选择原谅恶人,还觉得原谅是很高尚的行为,这点同样令人作呕…
而津美纪是典型的善人,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那几乎素未谋面的父亲,与津美纪的母亲结婚了,我们各自的单亲勾搭在一起,可没过多久他们就人间蒸发了。
后来一个白色头发的可疑男人找到了我,我也在此时明白,家里的资金究竟去了哪里,而且我好像被卖给了某个叫禅院家的设施,看着他解释清楚一切时,口无遮拦的的嘴脸跟态度,真的是让我感到火大。
但是那个让人火大的男人,帮我挡下了禅院家的事,加入了他所在的五条家,以我将来会成为咒术师为担保,让我和津美纪得到高专的助学援助资金,什么咒术师啊?我又要去帮助谁啊…
在我升上三年级的某天,还是像之前那样炎热的夏天,津美纪就被诅咒了,正体不明来源不明,据说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被咒者,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所以下定了决心选择咒术师的道路。
“如果有时间诅咒谁的话,不如去想想对自己更重要的人。/无法原谅别人,也不是件坏事,那也是惠的温柔吧?”
总是喜欢笑着说漂亮话,连我的本性都予以了认可,但即使是这样的津美纪,也会因为我伤害了别人而生气,我对此感到很是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