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当初你离开时,我就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的女子,我都不会喜欢你。”
南离忧叹息一声,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没人相信呢。
都觉得他没有成婚,是在等沈可容。
“在本世子心中,你只是妹妹。”
“可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未来的世子妃,现在我回来了,你却不愿意娶,这让我还有何颜面在这京中待下去。”
刚刚南离忧在太后宫殿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可是她接受不了。
她从小就喜欢南离忧,也立誓要成为他的世子妃,为了这个梦想,她甚至离家八年,可等到的却是不会娶她,她如何能接受。
而且打败她的还是个和离的二婚女子。
“可容,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不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对于沈可容的威胁,南离忧依旧丝毫不退让。
“本世子没说过要娶你,辰王府也没有对荣国公府做出过任何承诺,当初上山拜师学艺,是你自己要去的,总不能你回来了,本世子就一定要娶你吧。”
听到这句句诛心的话,沈可容险些有些站不稳,她颤声说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为了你才上山学艺的。”
“我只说过要娶个绝世无双的女子,从没说过你上山学艺后就会娶你,若是如此,那随便一个女子都说是为了本世子去学艺,几年以后让本世子娶,本世子也要娶了?”
沈可容听到这话,像是傻了一般的站在原地,她此刻觉得自己就如一个笑话一般。
她满心欢喜的回来,以为是要做他的新娘,没想到却是这般境遇。
“我话已至此,你应当明白的。”
南离忧说完,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可若是不如此,她们就总觉得还有机会。
雪越下越大,沈可容就一直站在慈宁宫的门口,看着南离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可容,离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一向不喜欢约束,你这刚回来,还是先缓缓吧。”
太后安抚着沈可容,她也是没想到南离忧会反应这么大。
她一直都知道南离忧性子清冷,也没什么心爱的姑娘。
对于沈可容回来就给他们赐婚的事情,虽然她每次提起,南离忧都会反驳,可她也只认为,那是他还没见过现在的沈可容。
等沈可容回来后,他就会明白,这京中没有人比沈可容更适合她。
可她也没料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坚决。
想到那个梁珂,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暗光,她绝对不允许南离忧将一个女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太后娘娘,表哥他话说到那个份上,可容真的没脸活了。”
沈可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太后微微蹙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莫要说傻话,再给他点时间,哀家来劝他。”
“好了,快别哭了,哀家命人送你回荣国公府。”
“是。”
沈可容垂眸,轻轻的擦拭着眼泪,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等回到了荣国公府,沈可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
“这离忧仗着太后的宠爱真是无法无天了,可容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不行,我要去辰王府讨个说法。”
荣国公夫人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受了这种委屈,心疼不已。
“你别在这胡闹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荣国公开口训斥着,他有些责备的看着沈可容,“你回来就应该先回府中的,哪里能上赶着去寻他,这男人都一个德行,你越对他好,他越不懂的珍惜。”
“可容哪里就上赶着了,她只是去祭奠辰王妃而已。”荣国公夫人立马开口维护着,“老爷,这件事容儿可一点都没有做错,分明是南离忧欺人太甚了。”
“他也不想想,他从小就不得辰王宠爱,若不是老爷护着他,他这世子之位能坐的稳吗?”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听到这般口无遮拦的话,荣国公吓的一身冷汗。
“离忧是辰王嫡子,这世子之位本就是他的。我作为舅舅护着他更是应该的,哪里能用这点恩情,去要挟的。”
“是妾身说错话了。”荣国公夫人也知道隔墙有耳,这话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难免会惹的她不快。
他们荣国公府的处境,本就尴尬,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