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人就是热情,不一会儿的功夫,小鸡炖蘑菇就上桌了。
闻着大米饭散发出的香味儿,黄嘉慧早已按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就吃一碗下肚。
高新延说道:“谢谢,一会儿临走的时候,我们多给钱。”
“不用了,也没啥好东西款待你们,凑活吃吧!哦对了,你们先吃着,我给孩子送点饭去。”
“叫过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这孩子行动不方面。”
王老汉盛了碗饭,走到旁边的厢房屋,那里面漆黑一片,大白天的还挂着窗帘,门上还贴着黄符纸,看起来诡异莫名。
高新延和黄嘉慧对视了一眼,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于是就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正在这时候,王老汉已经回来了。
“请问,屋里面的孩子……?”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王老汉叹了口气,据他所说,自己这孩子今年已经四十多了,但是瘫痪在床已经三十年了
“怎么回事?”
“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王老汉回忆说,三十年前这里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经济上不去,也没什么收入来源,大家都靠采药为生,我们家也是一样,有一天,铁蛋跟着他大伯上山去采药,结果走丢了,到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人就变了,整天胡言乱语,说是看到了魔鬼。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开始四处给他看病,结果是越看越严重,到后来整个人都疯了,不用锁链捆住都不行了。
王老汉说到这,伤心的哭了起来。
黄嘉慧指着门问道:“那这上面的黄符是?”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请人给画的。”
“管用吗?”
高新延追问。
“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样吧!”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吗?”
王老汉叹了口气。
“后来听同村的喜子说,他一个人跑到了天水那边,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再后来听说那边出了命案,一帮盗墓贼全死在那里,也不知道这孩子跟那事有没有关系?反正回来就不正常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
高新延提出要求,王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这里条件不好,他甚至还期待这个城里人能帮他做点什么?厢房的门打开了,里面立刻传出一股腥臊味儿,屋里很黑看不见人,只看到一张床和几个破陶瓷罐子。正在这时候,一个黑影从床底下钻出来,高新延吓了一跳,这个人两眼空洞形如枯木,头发和牙齿已经脱落了,干枯的好像一具骷髅。
他一钻出来立刻用手刨地,一边刨嘴里还一边嘟囔着。
“阿桑奇,带我走吧!阿桑奇,带走我吧!”
高新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少数民族的语言,类似于阿弥陀佛之类的宗教语言。
黄嘉慧走过来问道:“他为什么要刨坑?”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缓解压力的行为?你看他在地上刨了那么多坑,很可能在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黄嘉慧这才发现,地上全是他刨的坑,大坑套小坑,已经形成了一个外人无法进去的死局,就连给他送饭吃,都要用塑料袋包好再扔进去,这里已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了。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如果是病的话,这么多年了都没治好?”
王老汉说:“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越治越难办。”
“过去的医疗条件不好,你带他去大城市看看,或许还有机会。”
“没钱啊!前些年为了给他看病,把家里都掏空了,哪还有多余的钱?”
高新延说:“或许这位黄小姐可以帮你,她是电视台的编导,可以帮你在电视上报导一下。”
黄嘉慧也正有此意。
“我可以帮你写一篇特殊报道,关注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愿意帮你们,不过我要拍几张照片,方便吗?”
“方便,方便。”
王老汉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兜里仅有的几百块钱掏出来塞给黄嘉慧。
“我儿子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只要能治好他,卖房子卖地我都愿意。”
黄嘉慧急忙推辞。
“王老伯,你先不要着急,我也只是帮你报导一下,至于最后能不能解决我也不敢保证?”
高新延也说:“是啊!电视台只能帮你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