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天来…
正打退堂鼓时,外院奔来一学子,貌似认得林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抬手即行礼:“久违,林状元。”
林若回礼过去:“久违。”
真是状元…吏员微微吃惊,说话学子是本届殿试的三甲庶吉士,自然认得状元样貌。
学子愤愤道:“陛下钦点状元,翰林院修撰,那有拒门之理,还不快将人放进来。”
“既然是林状元,便不作通报了,状元郎可亲自入内院寻诸位大学士。”吏员觍着脸干笑,心里十分懊恼。
“多谢。”走进门,林若不忘作礼。
待人走后,吏员忍不住擦了把汗,为险些得罪状元懊恼不已,心里又不禁感慨状元郎脾气真好。
换作常人,怕是得蹬鼻子上眼,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才肯罢休。
进入外院,林若想了想道:“这位学子怎么称呼?”
“在下武昌,书院学子,久闻林状元大名。”学子以一种很卑微的态度笑道,“不才殿试三甲,堪堪院内从八品的庶吉士,不比林状元正六品的修撰,惭愧。”
要不是我是状元,还以为你在装杯…林若和气道:“同是翰林院学子,你我没甚区别。”
武昌欣喜点头,慨于状元郎的客气,三甲进士与一甲状元相差有如云泥,怎可是没甚区别。
“劳烦武昌兄领我去内院拜见诸位大学士。”林若道。
“这可不行。”武昌一听,连连抗拒摇头,“四位大学士正在气头上,林状元还是暂且等候为好。”
“无妨,也不能让诸位大学士一直吵下去,自需得有人出手平息事端才是。”林若想道。
“林状元,不行的,四位大学士皆是认理不认人。”武昌连忙一扯林若,同时心里暗暗腹谤,这状元郎太过于自信,怕是弄巧成拙。
“在骂我。”林若余光瞥过,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武昌摇手,心乱如麻,不敢置信他是怎么听见的。
林若没搭理武昌,径直走向一间书满为患的房内,两名学士正在草拟一份有关下个月朝廷典礼的文稿。
一边草拟一边抱怨道:“哼,这状元郎好大的官威,身为翰林院六品修撰却不来供职,害得吾等必须额外承担他的工作事宜。”
另一名学士同样不满,但理性制止道:“祸从口出,还是少说为好,我俩不过区区七品编修,可得罪不起贵为三皇子侍读的状元郎。”
林若走了进去,注视着他俩当着面骂人。
两名学士见到外人,赶忙止嘴,惊鄂道:“你是何人,编修房不能随意进之。”
林若没有说话,瞅了一眼两人正在草拟的文稿,眼前一亮,指着某处地方道:“这里语句不通,需要做删改,还有这里,用词不当。”
平白无故受人指指点点,先前抱怨的学士登时火上眉头:“胡说八道,还不快出去。”
另一名学士则循着指点认真端详文稿,恍然间明悟,连忙制住同事的行为,示意道:“还真有问题。”
那名学士听闻望去,顿时呆住,脸色绯红,极不好意思。
林若看着两人,平静道:“其一,起草文稿时,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其二,此事确是我的问题,稍候会请示大学士,以作调整。”
话说完来人便退出房内,两名学士云里雾里,大眼瞪小眼,一时没听出大概意思。
劫后余生的武昌急忙将两人拉到一起,压低声音道:“他就是你俩骂的人,今科状元林若。”
两名学士听闻,互视一眼,冷汗凭生,吓得脸色大紫。
走出房内,林若问起周边的学子,内院争论的缘由。
“尔是今科状元林若?”
院内不乏认识林若的同一届进士,七七八八传开,不一会儿,全院皆知今科状元来了。
四位大学士因为一件案子你来我往,争吵已经持续一下午,是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
一众院内学子苦受折磨,惶惶而不得终日。
一听林若有心解决,纷纷相告,巴不得他快将此事摆平。林若贵为今科状元,又是三皇子侍读,才能之高,便是四位大学士也时常挂在嘴边称赞,自然是有话语权,倒也不怕被四位大学士忽视。
另有很多学子秉承着看热闹的心理,也讨论起此案。
一时间,外院七嘴八舌,造起不亚于内院几位大学士激战的声势。
稍微整理各说各话,林若也算明白了事情的来去始末。
原来这只是一起发生在山东路的普通刑事案件,十四岁女子谋杀亲夫。
获罪女子名阿良,生于普通农户家,年初丧母,与父亲相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