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予以同意的回应。”
赵灿闭上嘴,没有说话。
林若继续道:“我不管这些,使团上边,负责的只有谈判一项事宜。”
赵灿似是领会到林若嫌麻烦的意思,解答道:“总使大人请放心,飞地一事北齐不会提,这是属于诸侯国间的战争,并不涉及双方的和谈。”
“那就好。”
……
第二日一早,使团齐聚主营内,商谈谈判事宜。
按照朝廷要求,谈判结束后,除去留守边军,庆国大军齐撤回沧州城。
二十五上下的小将军秦恒坐在主位上,现着郁郁神色,他很不乐意这个决定。
他所期待的自然是继续与北齐延续争端,获取更多利益。
自从去年底与北齐开战,这位庆国最年轻的将军屡战屡胜,威名大显,杀的北齐狼狈不堪。
在他眼中,北齐就相当于拔去牙的老虎,根本没有与庆国抗衡的能力。
北齐现如今的主事者是那位年轻的皇太后,不过刚满二十岁的芳华年纪。
坐在幕前的四岁小皇帝更不用多说。这样的北齐,岂有让其喘息的道理。
可惜陛下同意了北齐的止战戈息。
“谈判地点就设在我庆营中吧,烦请秦将军通传北齐军营,时间允许,明日即可开谈。”辛其物坐在位上道。
两国谈判事关分疆大事,可不是一两天能谈成的,谈一月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此次谈判庆国占主,辛其物有信心五天内结束。
秦恒平静应答:“辛大人放心,此事本将军早已安排妥当。”
“那就劳烦秦将军了。”
谈判地点就安排在庆营一所不大不小的营帐中,并没有什么特意的准备,不知是为了挑衅北齐,还是秦将军为了表达止战的不满。
北齐使团约莫有二十来人,下午便赶达庆营,与鸿胪寺官员开启对峙。
谈判桌上,北齐官员现着一副桀骜的神态。
营外,林若很认真问道:“我也要进去吗?”
辛其物正在整理着装,咳了咳声:“大人就别进去了,谈判一事交于我们鸿胪寺即可,必定圆满完成任务。”
“其实我口才挺好的。”林若道。
“大人,谈判跟口才可从来扯不上关系,谈判看的是…”辛其物摸了摸脸,“看得是这个。”
小小的营帐内,约莫挤了四十来人,中间隔着张长尾大桌子,上面奉着茶,两方各自展开着激烈的眼神交流。
首先是由北齐的官员率先开炮,指着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谈判环境,非常愤怒道:“堂堂庆国,便是这么招待来使的,岂有此理。”
鸿胪寺官员互视一眼,也觉得十分简陋,但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辛其物不屑一笑,歪着嘴:“伱们是来使吗?请搞清楚身份,尔等皆为降使,我庆国从不对降使礼贤下士。”
“什么降使,吾等双方明明是平等的停战谈判。”一名北齐官员道。
“既然平等,为何要委下身子来我庆营谈判。”鸿胪寺立有官员反驳。
“谁说你庆国赢了,我北齐为天下万民着想,不愿生灵涂炭,特仁义停战,此乃大义,不是尔等粗鄙的南蛮能理解的。”
辛其物使劲拍着自己大脸,嘲讽道:“还大义,真臭不要脸,等什么时候兵临上京城,看你还说的出大义两字不。”
庆国要考虑的只有一点,索取,使劲耍无赖的索取。而北齐一方要考虑的就多了,既要面对无法反驳的言语攻击,又要保证不亏损太多利益。
“庆国威胁我北齐,无耻之极。”
“威胁你咋了,我不仅威胁,还要打你呢。”
“派一个毛头小儿做总使,你们庆国是无人可用了吗?”
“啊呸,还无人可用,要不是给面子,我们应该派头猪来,因为你们连猪都不如。”
林若在外听着双方互相打击气势的话,忽然感觉自己平白无故受到了侵害。
太不要脸了,不听了。
“林总使,里面情况如何?”秦恒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林若很委婉的解释:“前奏阶段,正戏还没开始呢。”
秦恒侧头听了听,听到里面你来我往,粗口而出的战斗力爆表。
他有些放心似的点点头,双方互不相让,只要僵持住,谈不合拢的话,重新开战就还有戏。
见着表情,林若便知道其在想什么,不由得心里暗骂道,就是个战争疯子。
北齐可不会跟你再开战端,也就是逞逞嘴皮子,后面该妥协还是会妥协。
北齐地大物博,还真不吝啬这点微不足道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