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从小给予若若管教的权力,却没带好范思辙的性子,罪责难逃,先生就别安慰若若了。”
林若摇了摇头,极不赞同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自保尚是安也,又怎么会能管住男子呢,所以用不着自责。”
“范思辙的任何行径皆与你无关,何况罪过不是太大,日后范大人会严管教育的。”
范若若一听还挺有道理,立时由悲转喜,莞尔一笑。作为女孩子在这时代出行多有不便,实在不比男子,早出晚归皆是常事,所以很大程度上,她的确无法管到范思辙。
前方的小太监微微扭头,赶忙又别了过去,将头埋的更低了些,甚至想捂住耳朵,心想两人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女人管男人?女人在家中有权力?驳斥男尊女卑…
黄色的琉璃瓦反射出艳艳的光泽,有些耀人夺目,顺着白石阶而上,穿过长长走廊,两人终于来到宜贵嫔的寝宫。
宜人的凉亭中,正摆着一张案几,八岁的孩童穿着华衣伏案,在旁,一位翰林院侍读学士无可奈何叹息。
孩童自然不是在低眉疾笔,而是小心翼翼地打着瞌睡。
林若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
那位翰林院侍读学士眼光放亮,起身上来拜了拜:“原来是林大人。久违。”
“武昌,许久不见。”林若久别重逢一笑,十一年前初入翰林院,正是武昌领入院,可惜后面因案贬谪,就再未见过。
武昌听闻,尤为感动:“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大人还认得在下。”
林若与他寒暄了会,又介绍了下若若,方才走上前去,面带严肃敲了敲案几。
三皇子朦胧醒来,揉了揉眼睛,有些惊吓到,被扰清梦的憎恶感袭上稚嫩的面庞,正要摆皇子的威风破口大骂,但偏头一看,见得来人身旁的若若姐姐,旋即心思细腻起来,演匿好情绪。
稍显得委屈又害怕,认罪道:“老师,学生不是故意打瞌睡的。”
武昌看了一眼,复而又叹了口气,只得说些无妨的话。
三皇子内心打着算盘,懵懂无知般的怯道:“若若姐姐好,这位哥哥是…”
若若温柔的捧着笑脸,正要上前说话,林若伸手拦住了他,目光瞥了一眼屋内正在谈话的柳如玉与宜贵嫔,转而锐利地盯着小孩。
“三皇子殿下是吧,实在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扮演什么天真单纯无公害的人,我是最见不惯小小年纪就虚情假意的小屁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