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没结束吗?”
“对,对哦,看来我也有点喝多了。”
“小弟白冰河,与大哥聊了一晚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嗯。。。我叫韩二牛!叫我二牛哥便可以啦!”
“好!今夜有幸结识二牛哥,乃人生一大快事,待大会结束后,由小弟做东,请二牛哥去那张家铺子喝酒怎样?”
“喝酒倒没问题,不过你还喝的下吗?我看你那酒量不怎么样啊!”
“哈哈,就算不怎么样,今夜也要与二牛哥喝个痛快!”
“嘿嘿,你这人刚开始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有几分书生气,没想到喝了点酒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成怎样?”
“变得有趣!”
“哈哈哈!”
二人同时放声大笑,似乎忘了下边的抢亲大会还在继续,还没去张家铺子喝酒,却已越聊越投缘。
“这二牛哥生性豁达,为人爽快,跟从前在白家庄时所接触的那些人差别甚大,与他相处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畅快,这些日子的压抑心情减少了不少。”白冰河望着眉飞色舞的韩二牛心下思忖道。
“抢亲大会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今晚的重要环节,请十对新人入场!”
此时,十对成功配对的新人缓缓入场,新郎们穿上了各自带来的衣服,鱼贯而入的来到场中央,大会为所有的新郎官胸前都准备了一朵大红花,为新娘们准备了一套统一的婚服。
“请所有新人面朝父母!”大会司仪喊道。
“这大会办事还真雷厉风行,就这么一会时间,便把这些新人的父母都请来了,不错,不错。”白冰河点头连声赞道。
“呆子,这些父母一开始就在台下看着,等待着他们的孩子成功配对,怎么可能临时请来呢?你这木鱼脑袋。”韩二牛带着嘲笑的眼神贴近白冰河的脸说道。
“原来如此。。。世间父母,当真是不容易。”
此时台上的新人都一一转向自己的父母,而石平和青蓝这边却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人家是两对父母四个人,而他们这边只坐着青蓝的母亲一人,石平家只有一个弟弟,父母在他兄弟年幼之时便因病去世,而青蓝的父亲也在早些年当兵死在战场,家中只剩这个母亲。此时主持婚礼的司仪走到台上中央,他清了清嗓子提声念到:“一拜天地!”
红彤彤一片的新人同时俯首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们再次俯首跪拜双方父母,并递上茶杯。
“娘。。。您喝茶。。。”
石平颤抖着双手将那杯温热的改口茶递给了青蓝的母亲。
“好好待我们家青蓝。。。”
“儿子知道。。。”
石平一家三口均是泪流满面。
“夫妻对拜!”
十对新人起身后,面对面各退了几步,同时朝着对方俯首作揖。
“送~入~洞~房!”
“咚咚咚~!”
此时锣鼓震天,十对新人在大会锣鼓手的欢送下缓缓离开现场,他们准备带着各自的新娘回到自己家中,有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有的喜娘坐着八抬大轿,差些的也骑着只小毛驴,而石平这对新人却格外显眼,因为他即没有高头大马,也没有八抬大轿,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被头盖遮住的青蓝,缓缓朝自家走去。
“白兄弟,我们走!”
白冰河心领神会的跟着韩二牛跳下楼去,偷偷的跟在石平二人身后。其他新人都在亲朋好友的欢送下一起回到了家中,而石平与青蓝的身后只有一个身材佝偻,行动缓慢的老者,那是青蓝的母亲,她就像刻意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似的,静静的跟在二人身后,陪着二人从繁华喧闹,灯火通明的闹市往漆黑的郊外走去,石平的家在村子最北面的山坡上,这里除了他还住了几个猎户,都是光棍,大部分条件好些的村民都住在山下,因为从山下到坡顶有一段较为难走的山路,道路由许多碎石铺成,山道崎岖蜿蜒,住着极不方便。
“这是得多穷啊!”韩二牛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二人跟随着石平三人来到了家中,按照大会规则,每位新人都可以得到十坛大会赠送的酒,以及半只烧猪,但这些都必须要自己去拿回来,石平到家后,安顿下了青蓝和她的母亲,准备回到现场去拿。
“娘子,我去把酒和烤猪拿回来,顺道接回弟弟,待会我们四人好好吃上一顿!”石平的弟弟平日都在一家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