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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暗夜英雄

【十岁,你束手无策,又或者说已经有了解决方案后,纵使万般不肯也还是认命似的回到了学校。老师们对于你的悬崖勒马有些担心——这孩子不会脑子坏掉了吧?每周翘课的次数硬生生地压制到了最多一次,这放在以往简直是可以让校长烧高香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夹在现任大守护者和可能的未来大守护者之间里外不是人】

【而你这么做的理由也是再简单不过:背后的那个家伙不就是想要饲养出一个最完美的棋子吗?那么你就去按照它的心意成为好了。只要你赢过布洛妮娅,那么不管是操纵亦或是灾祸都将落不到她的身上,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而你至少还有改变的能力】

【你的计划如此直白,先是以身为饵钓出幕后黑手,然后把对方砍死就能一了百了——好吧,你得承认自己绕了半天还是觉得动脑子真特喵的毛用没一点,最后发现还得是莽夫啊,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十一岁,你的表现出色到简直让关注着你和布洛妮娅的高层们大跌眼镜。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完美”,多么直白的褒义词啊!甚至就连一向挑剔的可可利亚也找不出你的毛病,因为你无论是文科还是武艺,只要愿意,被展示一遍后你就能轻易掌握。你和同龄人相比不说伯仲难分,只能评价为遥遥领先】

【十二岁,贵族们的风向完全改变了,往日贴在你身上的那些标签,例如“顽劣的长不大的孩子”“有勇无谋的铁卫候补”什么的,都在你的自证中被逐渐摘下。一部分亲近可可利亚的政治人员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由你来接任下一任大守护者的位置】

【对此最为欣慰的还是你的母亲。事实上你有没有本事可可利亚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单纯看不惯你的混蛋作风,而现在你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成长和努力,没有母亲能拒绝孩子的这种改变】

【“这不是能做得很好吗,小晨。你要再接再厉,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待,明白吗?”】

【可可利亚刻意地当着很多人的面,不吝她的称赞,而你标准地向她敬礼。但事实上在大家看不见的视野死角里,你只觉得好笑地吐了吐舌头。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这副好学生的样子大多是你装出来的,所谓的优秀成绩也是真假参半——和武力相关的一切好成绩都是真的,除此之外,历史能凭本事拿个还阔以的分数,政治、文学啥的就是假得不能再假】

【你长久以来做的事情很纯粹——锻炼。锻炼身体,锻炼技巧,锻炼自己对天火圣裁的运用,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放到私底下进行,连带着每次考试前到档案室里把试卷偷出来一份再送回去都是私底下干的。反正现在就连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大概到什么地步了,瞒着所有人的监视偷份试卷完全是洒洒水的事】

【甚至于就连偷试卷这件事对你来说都是一种锻炼,你在反复尝试的过程中自发地摸索出了很多潜行的方法,这让你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十三岁,上层区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你而不是布洛妮娅,当然这里面主要还是归功于你营造出的良好人设——谁又能拒绝一个文武双全、礼貌帅气的人才成为贝洛伯格的未来领袖呢?要知道大守护者有支笔杆子固然重要,可要是本人还有着让半数铁卫都认可的实力那就更是锦上添花】

【可有人喜欢就有会有人反对,你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到满意。而背后的理由剖析开来,其实直接得让人发指:许多人在你曾经表现得不成器时对你颇有微词,他们担心当你得势后是否会遭到清算,所以干脆一条路走到黑,成为布洛妮娅坚定的支持者】

【十四岁,可可利亚力排众议确定了你为下一任大守护者,布洛妮娅则是作为副官进行辅佐。对于你的成功,女孩心中只有祝福,没有任何嫉妒,只是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她的脑海中始终是那一晚你不似作假的恐惧神情,以及隔日你就像是换了个人的剧变——还成长呢,夺舍都不带这么离谱的!】

【而实际上布洛妮娅的一切预感都是正确的】

【十五岁,你在反复的尝试中终于突破了那最后的一层桎梏,这让你久违地真心笑出了声】

【你强忍着自己浑身的痛苦与虚弱看向窗外,被雪夜抚平了吵闹的贝洛伯格就像是个宁静的睡在襁褓中的孩子,可你对此并没有多少的怜悯或不舍。你伸出手接下一片洁白的雪花,融化在手心的冰凉冷却着你所剩不多的热血。你像是自嘲又像是鼓舞地说道:】

【“我是未来的大守护者?是你们期待的伟大领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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