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师。

——而在与龙师进行了交流后并告知其自己的想法后，苏晨能看到，这位年迈的老龙眼中是有光的，所以他更加确信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为了族群，也算是为他自己。

——至于镜流...老实说，其实他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得知此事后那婆娘非但没有阻止，还认真地发布了考验，一副好像比他还着急解决持明族大事的样子...怪哉，到底你是龙尊还是我是龙尊？

“但是说真的，你们的行为——包括丹枫在内——让我很不喜...”

“我才是龙尊，尔等要做的首先是信任，其次是追随——难道我不知道与丰饶作战的前线有多危险吗？可我还是来了，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是你们的第一反应却只是质疑。”

“可你们质疑的理由是什么呢？是我太过年幼？是我的风评不好？还是因为我总在你们面前被镜流那婆娘揍得嗷嗷叫，让尔等以为我不过如此？”

被苏晨教训的持明族人面露尴尬与羞愧之色，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幼年龙尊，却用着睥睨天下的眼神审视着他们每一人。

——或许他确实还不够成熟，小孩子的心性尚未从其所作所为中摘去，但苏晨从来就不是碌碌无为的君主，他的白天接受的是整个罗浮最为高压的训练，夜晚则需反复忍受梦境对精神的折磨。

——对待家人，他自然可以是一副任性妄为的姿态，可面对族群，自始至终他都是也只能是那位不允许被任何冒犯的龙尊，这既无关面子，亦无关心性，仅仅是作为一族之首必须得有的包袱与责任。

——独属于王者的那种尊贵之气早已在其矮小的身躯中发芽，静待着日月流转世事沉浮，并逐渐开花结果。

“请你们记住，人无贵贱——这丰饶的战场，我持明族的平民上得，龙尊就上不得？我敢打赌你们其中九成的人甚至都赢不了我的单手，那又是什么给了你们傲慢的自信呢？”

“但同样的，君臣有别——在身份上的距离从来不是虚假，龙尊的名号让我的肩上天生地要比族人承担更多，也让你们有着不得不服从我的理由，这一切都是等价的。”

“所以，收起你们的轻视和伪善，跟随我的脚步，我来允许，我来承认，我来背负这整个世界。”

——因为我是你们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