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其中有两具刚死不久,尸身尚在腐烂之中。
正中心处,端坐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马家家主马宏文。
初看之下,如同一具干枯的尸体,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食物匮乏时,他便减少活动,竭力节省体内真气。
其余人等皆是奄奄一息地躺倒在地,不是他们不愿行动,而是实在饿得无力动弹。
“似是有外人闯入。”马宏文突然睁开了双眼,即便长时间被困,身体极度虚弱,但他从未放弃修行,感知力依旧敏锐非凡。
一位六旬老者,满头银丝,形如骷髅的马宏武苦笑一声,马家曾多次派人进入,结局毫无二致,皆被困于此,再未离去。
这次亦不会例外。
马家的精锐大多已踏入这片神秘之地,只留下少数人守护马家木楼,马家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风雨,若剩下的族人仍不断涌入,最终只会剩下一群老弱病残妇孺,马家之名也将徒有其表。
“究竟是何人闯入?”马宏文眉头紧锁,发出疑问。
自被囚禁以来,马家众人除了寻找脱困之法,便是猜测又有何人步入此地。
在漫长而艰辛的探寻后,马家人以沉重的代价换得了对乱石岗上古老法阵的领悟。在这片暂时的庇护所中,他们得以喘息,这是一方受法阵守护,允许他们短暂驻足的安全地带。
有了这份安全,马家之人便有了更多时间去深思,即便粮食匮乏,他们也要坚持下去。活着,便意味着还有希望。几乎每日,马宏文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矛盾中——他们既渴望有人能破解这法阵的秘密,又害怕外人的到来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
一年来,无数马家子弟前赴后继,却无一幸免,尽数被困于这迷宫般的领域。马宏文心中既不愿再有人踏入这未知的深渊,又深知若无援手,他们的命运将永无解脱之日。
马宏武目光一闪,脸色骤变:“我刚刚算过,无论是老一辈的智者还是年轻一代的精英,都已经进入了法阵。然而,近月余,再无一人踏足。”
“莫非是蟠龙已经来临?”此言一出,众人心头一震。
众人静心思考,都认为马蟠龙进入的可能性极大。马宏武补充道:“长时间无人前来,只因家族已无可用之才,唯有蟠龙能独当一面。”
家主马宏文苦笑:“我并不愿见蟠龙陷入险境。”
众人理解家主的心思,也共享着同样的忧虑。他们将复兴马家的希望寄托于马蟠龙,不希望这位未来之星轻易涉险。即便是面对死亡,他们也情愿自己承受一切,而不愿马蟠龙踏入这危险之地。
精通法阵之道的马宏武耳中传来细微的异响,面色一沉:“法阵有异,似是有外人闯入,导致法阵波动,此处安全难保。”
马宏武乃马家中法阵造诣最高者,其言论极具分量。众人听罢,立即起身,凝神屏息,准备应对即将来临的挑战。
在这法阵之内,盲动乃大忌,易引法阵反击。马宏武续道:“但这法阵异动,或许对我们而言是件好事。只有当法阵遭到破解时,才会显现如此异常,这正是它受损的迹象。”
那么,究竟是何人打破了法阵的平静?
马家之内,论法阵之学,无人能及家主之兄马宏武,其余之人纵有研究,亦仅皮毛而已。即使是被誉为家族百年一遇的天才马蟠龙,在法阵上的造诣也难与马宏武比肩。
马宏武本人在法阵中亦只能勉强自保,无力破局,更不必说他人。突然,法阵再度波动,一圈圈不可见的纹路环绕四周,大量巨石被托至半空,急速旋转,随时可能坠落。
“大家小心!”马宏武高呼。
约有一百多块巨石在十数丈的高空盘旋,小的如同拳掌,大的足以媲美一辆马车。即便马宏文等人并非饥寒交迫,体力尚存,面对这般猛烈的攻击,也难免心生畏惧... ...
马宏武凝视着天空中盘旋的魔法石,声音沉稳:“切勿躁动,心无旁骛,遵从我的指引。”
经过片刻的洞察,马宏武洞悉了些许魔力阵法的轨迹,然而,仅能规避大部分魔法石的袭击,难以全然避过。
“我们要避开大部分的魔法石,对于实在闪避不开的,运用巧劲,以四两拨千斤之术,将它们弹开。”马宏武眼眸凝重地言道。
完全规避绝无可能,唯有设法减低损伤。
突然间,十数枚魔法石自苍穹陨落,空气中回荡着尖锐的破风之声。
即使是从十几丈高空坠下的魔法石,其毁灭之力亦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