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意为“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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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法语,阿贝托脸色微变,第一次做出了防守姿态。而艾米丽已经冲刺起跳,像个冰上舞者一样在旋转飞舞着。
即使花样滑冰史诗级难度的“阿克塞尔四周跳”也只是在空中旋转1620°,她在一瞬间就超出了这个数字!随之而来的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频率,每一下都劈砍在阿贝托的剑身上,金属蜂鸣,火花累如电光!
“没用!没用!”阿贝托一边后退一边格挡,轻易卸下了大部分冲击。
不料艾米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稳住了身形,就在停下的那一刻,及腰银发绑成的马尾因惯性朝阿贝托袭来,如长鞭般险些抽中了他的脸颊。
竞技场内的热情被瞬间点燃了,众人再度高呼艾米丽的名字,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伯爵小姐能扭转局势,但她的表演实在太过华丽,以至于有观众相信她之前因贵族风度有所谦让。
阿贝托摸了嘴角的一缕红痕,伸到鼻下闻了闻……似乎还带着发丝间的余香。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的力量来源何处,”他的瞳孔忽然亮了起来,堪称神采奕奕。“但作为对手而言已经够格了。”
说完这句话阿贝托摘下面甲,扔到了一边,嘴角高兴地上扬,他高兴的点在于女孩终于不在拘泥于所谓剑术技法,而是像个真正的决斗者,为了赢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他也可以不再束缚自己了。
艾米丽丝毫不理会他的言语,纵身跳向空中,举剑再度袭来,形若神女舞月……阿贝托也转守为攻,剑围如贯日长虹。
两剑相格,又互相弹开,突刺、劈砍、肩撞、鞭腿……两个人真的跳起了舞,不过是死亡之舞,场中折光闪烁,杀意如飓风纵横弥漫。
他们手上还仅仅是拿着竞技场配发的武器,除了轻便结实一无是处,很难想象换成真正的利器会发生什么……但即使只是道具,按目前形式发展下去,这场决斗最起码也要有人被抬下场才能结束。
“费舍尔导师!请告诉我费舍尔导师在哪里?”
坐在最外面的翟秋和突然被抓起手,他抬头看去,只见是中午那个自称女仆的凯瑟琳小姐,头发披散,连高跟鞋都掉了一只。
“求求了……让他们停下!”
凯瑟琳抱着膝盖蹲坐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十分钟前,她找到了竞技场方面,但被告知不加防护是个人行为不便阻止,之后她又联系教务处,教务处说会派人前来,却迟迟不见踪影。院长办公室空无一人,现在通知伯爵大人向校方施压又太晚……眼看形式越来越危急,万般无奈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场中两人唯一的联系上。
“这位可爱的女士,请让一让。”
茫然无措的凯瑟琳回头,看到了一个拿着红色短矛与圆盾的男人,像刚从古罗马时代穿越过来的。
“我靠,费大叔啥时候跑那了?”看到和自己一座之隔的人出现在那个地方,楚正凌懵逼了。
“接住!”男人将手上装备扔给索利雅,随后淡淡地说。“去吧,阻止这场闹剧。”
“明白。”
索利雅只简短地回答了一个词,便带着“冈格尼尔”和“埃癸斯”跳到座椅上,蓄势下沉,再用力一蹬,铁制的座椅靠背立刻陷下去了一个凹面……而她本人则借着反作用力如流星经天般从观众席落入擂台中央。
“……您就是费舍尔导师?”看到这一幕,凯瑟琳擦了擦眼角。
“导师听着太显老了,听着像挂在墙上的老头,我今年才三十岁,哦不,三十一了……唉,年纪越大越容易忽视岁数。”
费舍尔把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示意翟秋和他们腾出一个座位,于是他们几个像贪吃蛇似得挨个往右挪了一格。
凯瑟琳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像没看过一样。“……您真幽默。”
视角转移到场内,酣战中的阿贝托和艾米丽对于闯入者均选择了无视,而索利雅的做法也简单粗暴,直线冲过去,强硬地介入战斗,像一柄钢刀插进了两个齿轮之间。
艾米丽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圆盾,索利雅握盾的手只是抖动了下,劈在盾上的细剑立刻被弹开,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去。
而另一侧阿贝托也只与短矛交手了几招,随即就被撞了个满怀,一个不小心武器就被夺走了——他忽视了一个关键点,竞技场提供的佩剑是没有开刃的,对方只要看准时机就能抓住剑身直接硬抢!
介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