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昏暗的拘留室里,梁薇薇的日子仿佛被拉入了漫长的黑夜,明明都才过了两三天,但是感觉比一个世纪都漫长。
那刺目的白色灯光和冰冷的铁床,成为了她这几天唯一的伴侣。
原本娇生惯养的她,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
没有柔软的床铺,没有香甜的饭菜,佣人的服侍更是想都不用想了,只有硬邦邦的床板和简陋的餐食。
她的头发凌乱,衣服也不再整洁,原本精致的妆容也不复存在,夏雨比起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想起家中的温暖和安逸,泪水便止不住地滑落。
而与梁薇薇同室的其他人,都是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社会底层人士。
她们对她的娇气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冷嘲热讽,说她这是自作自受。
尤其听说她是因为造谣别人进来的,更是对她深恶痛绝,这种把没有的事情说成是有的,尤其可恨。
梁薇薇只能默默忍受,她的骄傲和自尊在这里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梁薇薇坐在硬邦邦的床上,双手紧握着膝盖。夏雨坐在她对面,两人虽未言语,但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夜深了,拘留室里的灯光越发昏黄,墙上的阴影拉得很长。梁薇薇看着夏雨原本精致的脸上现在如此憔悴,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忍。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妈妈,都怪我们太冲动了,现在怎么办?”
夏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爸爸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这样对自己的亲妈,他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已经事到如今,夏雨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仿佛她对梁城做什么都是梁城该得的,只要梁城稍稍回击,就是梁城的不是了。
不过梁城根本没有时间管这些。
早已经夜晚,华灯初照,但是梁城还在实验室里,白炽的灯光下,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手中那株纤细的州府草。
叶片上的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奥秘,梁城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份泛黄的古籍《帝内经》的复印件,书页上关于州府草的记载被他仔细地标记出来。
实验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药香,那是州府草特有的清新气味。
梁城小心翼翼地将州府草放入特制的药罐中,然后加入了几种精心挑选的辅料。
随着火焰的跳跃,药罐中开始冒出袅袅的蒸汽,整个实验室都被一种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梁城之所以那么精心不眠不休的研究州府草的种植,除了能够一下子赚到一笔钱。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上次杜叶斌去看望苏爷爷,就给苏爷爷开了药方。
但是一直缺少着一味药材就是这个已经灭绝,无人能够培育成功的州府草,不过好在他上次和肖教授去考察的时候得到了这种药草的种子。
他觉得冥冥之中,或许这就是能够让他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了。
州府草有清醒明目的功效,刚好是苏爷爷现在最需要的。
看着这小小的一粒药丸子,梁城觉得这么的努力没有白费。
夜色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可能今夜有雨,风并不柔和,但是梁城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怀揣着那颗凝聚了他无数心血和期待的小药丸,匆匆离开了实验室。
街灯映照着他坚定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向希望的彼岸。
自从上次赚了钱,他就把苏爷爷从城市的边缘的养老院接了出来。
现在的养老院在市中心,但是绿化做得特别好,环境也特别好,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梁城走进院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花草的混合气味。他轻车熟路地穿过长廊,来到苏爷爷的房门前。
推开房门,苏爷爷正靠在床头,双眼微闭,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苏爷爷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突然惊醒了。
他的脸色红润,不像之前一样苍白了,皱纹深刻,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可能是听见有动静,本来还在睡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才睁开眼睛,苏爷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仿佛梁城犯多大的错误,在他眼里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是的,爷爷,我扶你起来吃药!”
……
梁薇薇坐在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中,窗外是熟悉的街景,却带着几分陌生。
今天来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