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易事。”】
【枣红马打了个响鼻,老人拍了拍马颈:“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位高居朝堂也在幕后。”】
【“此去凶险万分,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九死一生,绝非虚言。”】
【老人眼神一凝,“所以老夫劝你一句,意气之争非君子所为。明知必死而往,智者不为也。”】
【“而且,你就算如愿了,大齐与三国结盟,刺杀一国太子的罪名,你也担不起!”】
【“成与不成,都只有一条死路。”】
【你听后,沉默不语。】
【“少年人,须知刚极易折。”老人继续劝诫,“只要你今日转身离去,老夫愿以一生清誉担保。无论是进入书院深造,还是出汴京都任你。”】
【“你既已得二先生剑意传承,这广阔天地,自可任你遨游。”他语带期望,“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观,你眼前即有飞升之机,你何必孤注一掷?”老人目光如炬,“老夫实在不愿相信,能得二先生传承之人,竟是如此短视之辈?”】
【小巷内,高大马车后的少年,一脸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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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楼、烟波湖。
乃是属于西厢楼三大清吟小班之一——紫潇阁。 湖面不大,却极尽雅致,宛若一块碧玉镶嵌在汴京繁华之间,亦可乘舟泛游。
微风拂过时,湖面泛起细碎银光,倒映着四周的朱栏画栋。
四座拱桥如蛟龙卧波,将湖心那座四层楼阁与岸边相连。
那飞檐翘角的精致建筑,正是紫潇阁六楼之中,最为人称道的“听雨楼”。
专为阁中清倌人吟诗作画、待客会友的雅致所在。
晴日里,琉璃瓦在阳光下流转着紫金色的光晕,与湖中倒影相映成趣。
今日刚刚跑了暴雨,湖中只有几艘小舟画船,显得颇为寂寥。
此刻湖面波澜不惊,唯有几尾锦鲤偶尔搅动水面。
听雨楼内,今日静得诡异。
四层楼阁中,连惯常的丝竹声都消弭无踪,唯有檐角铜铃偶尔被风拂动,发出清冷的叮当声。
最高处的四楼,正对湖面,视野开阔,一览无余,是赏景的绝佳之地。
此时,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
“渊太子,你说谢观会来吗?”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袖间暗金色滚边、肩披华贵裘皮的年轻男子。
面容秀美,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倨傲。
正是谢观在群芳宴上见到的大齐十三皇子陈牧。
在朝堂上以燕王马首是瞻,此次而来也是代表燕王而来。
刘渊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波光粼粼,岸边的来往行人。
他与谢观不过群芳宴上一面之缘,实在难以揣度那少年的心思。
目光转向室内,除却熟识的贺兰真术与度空两位异国太子。
还有两名男子。
一人是谢人凤。
另一位是身穿绛紫锦袍的老人,身材远高于常人,面白而无须,眉宇之前全是阴柔之气。
此时跟在陈牧身后恭敬站着。
刘渊收回目光,开口问道,“凤公子,你如何看?”
谢人凤冷冷道,“他必定会来。”
“当年大观园之时,他名声不显,为了这个婢女都敢于赴险。”
“今日他得了这么多贵人垂青,岂有不来之理?”
陈牧闻言,却不禁哂笑:“本王嘛,还真是不太相信。”
“我还以为你们捉住了谢观不得了的把柄,原来就是一个侍女。”
“若换作是我,死个侍女算什么?府中上百婢女,本殿连她们的模样都记不清。”
“当真会有人为了一个侍女,来赴死?”
贺兰真术也是面色担忧,“如今,我们在这烟波湖,谢观只要不是蠢笨如猪,就知道今日是真正死局。”
“明知必死而来?”
刘渊却愿意相信谢人凤的话,毕竟同一个府中,又是血脉兄弟,终是最了解此人脾气秉性。
“二弟,你先不急!”
“若是不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贺兰真术坐会椅子上,捏着手指发出沉闷声响,“只要谢观敢来,今天必定要他有来无回?”
十三皇子陈牧面露不解:“区区一个谢观,何须如此兴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