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抽飞,他最后看到的,是男孩被拖进了门后的深渊。
惊醒的霍格想抓住男孩,但手伸向的却是天花板。起床拍下闹钟,霍格歇斯底里地怒吼,将拳头一次次锤向墙壁,丝毫不在乎崩开的旧伤,”畜生!畜生!就算拼到灰飞烟灭,就算找到海枯石烂,我也要拖你下地狱!畜生!“待吼累了,霍格一只胳膊撑着墙壁,一只胳膊捂住眼睛,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卧室并不大,一套深黑桌椅,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书架,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墙壁的白板和临近的玻璃板上,各种老旧资料和照片由红线错综复杂地连接在一起。霍格流血的手抓起床头柜上一个纯白药瓶,思考片刻,将其狠狠扔到房间角落。“可恶!”药瓶撞上墙壁后在空中翻转又滚回到霍格脚下,蓝色胶囊洒满地板。
“嗡,嗡,嗡。”在一大堆草稿纸中,霍格翻出了振动的手机,调整好情绪按下接听。“顾叔?又出现了需要我协助的案件?好,这就去。没关系,不麻烦,我本来睡得就差。”
挂断电话,霍格熟练地做好几份不同口味的三明治打包出门。
电梯门正欲关闭,就在霍格打算借此构思小说接下来的情节时,迎面撞来一个大波女人。“臭老爹,不就是个破警局吗,我偏偏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花瓶!”女子倒在霍格怀里胡言乱语,刺鼻酒气令他微微皱眉,“小姐,你喝多了。”女子正欲反驳,紧随其后跟来另一名眼镜马尾辫少女“灵姐,你别.....啊!”
四目相对之际,少女如同见了鬼一样向后猛退尖叫,手中的雨伞险些滑落。霍格那双血墨色兽瞳因兜帽挡住头顶散发出微微红光,令少女为之胆寒。
在霍格眼中,怀里的醉酒女被如同雾气的浓郁橙色能量包裹,而那个受惊的小白兔则是微弱的绿色。“还你。”霍格将女人粗鲁推给眼镜少女,左手撑住电梯门,示意进入。
“不了不了,我们走楼梯”少女惊慌带着醉酒女子逃离霍格。
惊蛰临近,然而气候却有些不近人情,时至月末,温度依旧没有回转的迹象。
闪电划破夜空,暴雨倾斜而下,眼前的世界仿佛被封锁在密如蛛网的雨丝中,让人透不过气。霍格并不在意,拉低帽檐朝警局方向走去。在夜都,即使是清晨,阳光也很难透过云层钻进来,温度接近零点。犹如狼嚎般的冷风虽然不算强,但夹杂着雨水刮在脸上依旧如同刀刃般疼痛。街道两旁随处可以看见流浪汉裹着大衣蜷缩在纸箱里瑟瑟发抖,不管他们表现得多无助,空空的破碗里就是没有任何进账。过往的行人连头也不会低一下,在这片钢铁丛林中,弱肉强食的道理人人皆知。
敲了敲玻璃,看门大伯总算醒了过来,刚好这时候来了个闪电,霍格眼中的红光将老爷子吓得险些跟着椅子仰面倒下。
“小格啊,抱歉,我睡糊涂了“大伯赶紧开门赔不是。霍格摇摇头递过去一份三明治,“没事,您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哦吼,居然是老街口味的酱料,而且面包的硬度也恰到好处,还是小格关心我这把老骨头啊。”大伯顿时眉开眼笑。
“那我先进去了大伯”
黑虎刑侦队,隶属于夜都处理特殊事件的警备机构,掌握着非常多的机密资料。
来到二楼,几个警员围坐在一起交谈,络腮胡男人一眼看过来,搂住霍格就是一顿揉搓“好小子,知道咱们都没吃早餐特意带过来,没白疼你”
霍格奋力挣扎,“顾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此番温馨举动引得周围警员哄堂大笑,霍格从顾威鸣怀中挣脱,给每人分发了三明治。“好了,说正经事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大家顿时严肃起来,顾威鸣看向审问室的铁门,“11点45分29秒,位于坤派街的醉眠酒吧被瞬间冰封,里面的人除了昏迷的酒保外无一幸免,我们想让你,鉴别他是不是”魇“。”
审问室,霍格与酒保四目相对。
“警官,他就是能确保我可以以离开的孩子吗”
“是的”通讯器里传来顾威鸣的声音。“你们聊几句,他就能确定你是否是危险分子。”
酒保会心微笑。“那么,小兄弟,尽管问吧。”
“你.....不害怕我的眼睛?”霍格诧异道,眼前的西装男人举止端庄,眯着眼睛友好的看着霍格,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该有的庆幸,反而极为淡定。
“哦,拜托,夜都最不缺的就是稀奇东西。”酒保耸耸肩。
“你觉得为什么只有自己幸免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