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月前得到师傅的批准后就收拾好了行李,每天晚上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可真到了这一天,伴随而来的不仅有喜悦,还有无尽的失落和惶恐。
“师傅,下了山我该去哪里?”
山门外,曲直忍不住问千机先生。
“跟着心走!”千机先生道,他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落在曲直身上,说道:“出了千稷山,一切造化都得靠自身,当初你几位师兄离开时,我曾给他们每人都送了一把剑,但现在我却不能送你了,不过这本剑谱你拿着,若是练成了,草木皆可成兵。”
他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本书交给曲直,曲直接过来,只见书皮上写着《鸿蒙剑谱》,他小心的把书藏进怀里,还想再说话,却见千机先生摆了摆手:“去吧,开始变天了!”
曲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实在琢磨不透师傅的意思,只好跪在千机先生面前磕了几个头,说道:“那,弟子走了!”
千机先生闭着眼不再说话,曲直一步三回头地走下山去,千机先生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被山道两旁的树遮挡,再也看不见。
“还真是让人舍不得,十年了,我都有些喜欢这小子了!”山门后面传出一个声音,听不出男女,辨不出老幼。
千机先生睁开眼,望着曲直下山去的方向,叹气道:“你舍不得,我又何曾舍得了!”
山门后的声音接着说道:“这么说,你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呀!去了不一定会死,不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千机先生道。
“其实这本是他们的内斗,你完全没必要去赶这趟浑水。”
千机先生苦笑道:“我就怕他们的眼光不止于此,内斗结束了,接着恐怕就是扩张,攘外必先安内,或许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们,毕竟,我和老君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老君的意思呢?”山门后面的声音试探着问道。
“老君派在宗和行宗去了,时间过去太久了,我现在连见他也见不上了。”千机先生道。
“他走出画卷,活的下来吗?”
千机先生知道“他”指的是曲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走出画卷,活的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