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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曲直和杨瑾上山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天马上就要黑了,两人胡乱掏出干粮吃了几口,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起来。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都要选择大晚上的证道呢?”曲直靠在一颗千年松树上问道。
杨瑾道:“这不挺好解释的,你想啊,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清,更显得神秘,况且天雷劈下来的时候,有的法宝灵器只能护住证道者的神识,身体可是实打实的遭受天雷的洗礼,衣服什么的早被轰没了,你总不想自己证道的时候赤身裸体的给别人观摩吧,那多丢人!”
曲直没忍住大笑了起来,还想问什么,却见杨瑾已靠在树干上打起盹来,只好作罢。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玉京峰的方向,相隔数百里,也只能看见天雷的动静而已,就跟打雷下雨的一样,能听见也能隐约看见打雷的地方,却看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曲直心里念叨,离开千稷山已经整整半年,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说不上来,有时候想回去,有时候又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这半年他都是这么度过的。
走了很多路,也见过了那些他在千稷山不曾见过的人,他不知道接下来是去找洛公子还是跟着杨瑾去玉泉山。
他从怀中掏出下山时千机先生给他的书,这只是一本普通的炼体剑谱,却是师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每次想到千稷山、想到师傅的时候他都会掏出剑谱来看看,仿佛打开扉页他就能看到师傅,回到千稷山。
不知不觉中,曲直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