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偷懒,还好意思指责我这个正儿八经做了贡献的,你的脸大的我家驴走半个时辰都走不完。”
“宋软,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郑秋月下意识一抹脸,面皮涨得想跟充血的猪腰,尖叫,“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猎物的处理问题。”
宋软笑了:“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是再打到什么东西,还得专门交一份给知青点,这样才能算不游离在知青之外?”
“哼,知道自己错哪儿就好。”郑秋月双手抱胸,但下巴高傲地抬起,一脸等着宋软认错的表情。
“好哇,咱这原来漏了个大地主资本家没挂路灯上啊!”宋软扯着嗓子嗷嗷叫:
“大家快看这剥削人的劲啊,我打到了东西想分为大家还得先给你一份,咋地,这山里的东西是你的,你要效仿古代土匪的占山为王要过路财啊!”
正零零散散在蹲在田坎地头吃饭的人下意识探头探脑望过来。
这个帽子扣得又大又重,郑秋月一下子白了脸:“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前一直装死的负责人刘永强捅了捅田慧妮——你是女知青负责人,去劝劝啊。
田慧妮埋头吃饭眉毛都不挑一下,别说均哥今天是上公社取包裹了不在,就是在,她也不会为了图一时表现上招惹那个能打能骂的婆娘的。
表现把自己表进土了,那有什么用!
现在禁封建迷信,好处都不能给她烧过来。
刘永强戳了半天没戳动,不得不自己站了起来。
“宋知青,宋知青,你别喊,郑知青不是这个意思。咱们知青内部的事,别叫外人看了笑话。”
宋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刘永强,忽得笑了一下。
叫她想起什么了呢,一家子里面的那个老实人丈夫,平时像是死了一样让媳妇泼妇一样又争又抢,自己躲在后面不声不响吃得满嘴油光,闹得太过别人找上门了,忽然就又活过来了,涨红了脸指责媳妇,还被别人夸一句“管的好”——反正错误都不是他的。
看着是个好的,呸。
幸好她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