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赵为民晕晕乎乎才护着妞妞坐起来了,自家媳妇爱的招呼已经糊上脸了。
他捂着脸委屈极了:“你打我干嘛!自行车不是我骑的,我也没挥手,你打我干什么!”
吴建国插着腰咆哮地气壮山河:“你他妈是负责抱铁蛋的,一个大老爷们,屁大一点孩子你都管不好,你还有理了?我踏马要是你,我一个猛子扎河里用冷水好好反思我自己!”
赵为民直面超声波,脑瓜子被吼得嗡嗡的。
“三弟妹,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打……”陈桂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疼铁蛋被扇的红红的小脸,开口就要指责。
吴建国刷地一下扭过头,瞪着俩眼珠子跟X光一样扫射过来:“你不吱声我还忘了你!”
他三步并作两步杀上前,对着铁蛋又是一个大鼻窦:“我今天还就打了,怎么样?”
但单手拎着陈桂芬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对着咆哮:“你怎么教的孩子!啊?坐着车呢就敢吱哇乱叫对骑车的上手,你这养的是孩子还是猴子啊?你实在不会教你给他送峨眉山去,好歹叫他和自己同类一起长大啊!”
愤怒上头的吴建国那叫一个大杀四方,陈桂芬都快被他摇出残影了。
原本在家里最跋扈、同样正准备骂儿子儿媳的孙婆子默默地住了嘴。
已经有人替她骂了,她就不骂了。
骂了他们就不能骂我了嗷(慈爱脸)。
跟在后面仿佛二鬼子打探情报一样探头探脑的韩珍珍和宋软两人眼睛都瞪圆了。
紧跟在两人身后探头探脑的金花和好事也瞪圆了眼睛。
三个不同物种脸上的表情在这一时刻奇迹般地同频了。
韩珍珍喃喃地说:“没想到啊,原来叶香姐在老赵家的地位这么能打啊。”
那边,吴建国平等地冲每个人宣泄怒气后,径直走向倒地的自行车,自顾自地将自行车扶起,左脚踩在踏板上,推着向前蹬了两步,右脚一跨,整个人利落地骑上了自行车,乌拉拉蹬着就走了。
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甚至路过宋软小猹队的时候哐哐踩的脚蹬都没有停一下。
被冻严实的江面上一片安静,直到圆发髻大娘惨呼一声:“我的棒槌!”
仿佛解禁了似的,大家一下子叽叽喳喳议论开来。
徐大牙拿着洗衣棒啪啪啪地敲,一点都没发现手下的衣服已经被捶得纸一样扁了,震撼地说:“原来,我们大队的女知青,各有各的厉害啊。”
你看看,力能打猪宋小软;和男对打郑秋月;现在还有一个虽然嫁了,也能称霸婆家的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