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闻声看去,队伍中一个人正举着手,是那个毕期忱。
“出来,蹲着!”
“啊,行。”毕期忱有些无奈,从队伍里出来,蹲在一边。
当天下午什么也没干,站了半天,毕期忱蹲了半天。
到了傍晚,直接列队走回去。待大家差不多坐好,管事的也回来了,马上选了几个干部,谁举手就选谁。
这些陈雨晚都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住处。
江浸月说:“唉呀,晚哥,咱俩住一个屋啊。”
陈雨晚说:“好啊,我放心了。”
刚到酉时,陈雨晚又去外面吃了顿饭。吃饱喝足了,陈雨晚走上街,抬头看着灰茫茫的天空,心中一片惆怅。
“这情从何而生呢?”陈雨晚独自念叨着,“算了,回去搬家吧。”
推开公寓的大门,里面有些冷清,林暮沉和萧玉晴好像都不在。
“看来这三人组暂时到此为止了。”
陈雨晚摸着扶手走上二楼,一步一步地踩上每个台阶,推开房门,拿上行李,再慢慢走下楼梯,再原路返回。
一路上都放空了心思,追随着游离的自由,把自己走向新居所的步子尽量放缓,这短短的路却漫长得像一段旅程。
“你把裤子给我拿回来!”
“咦嘻嘻嘻嘻嘻!”
蒋海平甩着一个裤子模样的东西嬉皮笑脸地飞奔过去,叶渡舟穿着裤衩在后面追。
陈雨晚刚上宿舍二楼就看到了这个场面。
花雨天和江浸月还有许多看热闹的,笑得前仰后合,陈雨晚马上融入其中,叶渡舟骂骂咧咧地一边提裤子一边回来,蒋海平笑得快断气。
闹完了之后江浸月和陈雨晚回了寝室,屋子里倒是很简洁,一切都是崭新的样子。
陈雨晚只把一小兜行李往桌上一放,便坐在床上了。
“晚哥,你把东西放柜里,别让谁给你偷去。”
“不能吧。”
“能啊,现在人都可坏了,今天中午花的饭都叫人给偷去了。”
“啊?还有偷饭的?”
“那是啊,刚买的饭转头就没了,可邪乎了。”
“诶呀,那我得把东西藏藏。”
陈雨晚说着把屁股从床上抬起来,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解开包袱。
“我其实也没啥好东西……”陈雨晚一件一件往外掏着。
“晚哥都带点啥了?”江浸月说着凑过来看。
陈雨晚在桌子上摆了几个飞镖、烟弹、爆弹之类的小玩意。
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物品,倒是一个袋子引起了江浸月的注意。
“哎,这是啥呀晚哥?”江浸月说着帮忙掏东西。
陈雨晚看了一眼,说:“啊,这个呀,这个我都不好意思说,现在就咱俩我就告诉你了。”
陈雨晚说着把袋子打开,是一兜子灰,他说:“抓一把,往人脸上糊。”
“唉呀,这也太坏了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了一会,又拿出一些有用没用的小玩意,最后翻出了那本好多天没翻过的悬赏册。
“唉呀,晚哥,你这太帅了呀!”
“帅是不知道,但是来钱快,”陈雨晚停一会接着说,“不过这东西到这儿就没用了,城里得讲法律。”
随后他把册子放进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桌子上散落的东西也随便拢进了柜子里。
“二班都住哪儿了?”陈雨晚问。
“楼上吧,”江浸月说,“找人我带你去?”
“也没啥事,明天再说吧,还不知道他在哪屋。”
“那也行。”
之后也无事可做,陈雨晚把老早前鸢给的那本秘籍拿出来翻看,一直到晚上关灯睡觉。
第二天。
“哎呀,”清晨陈雨晚被铃声惊醒,“困死我了。”
“咋这么早就拉铃了呢?”江浸月醒来也抱怨。
“五点,要不要脸?”陈雨晚十分不情愿地坐起来,脸色很是沉重。
江浸月也说:“是呢,太早了,都不让人睡醒了。”
俩人起了床,收拾好去食堂吃早餐。
陈雨晚咬着一个卷饼,用喝着勾兑的豆浆。
江浸月餐盘上则是白粥、花卷、小菜,看起来要好吃一些。
问陈雨晚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