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邪门歪道!”
两人再次拼杀在一起,可邢断屿在接下陈雨晚第一刀时便感到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长鞭抽打了一般。
“怎么回事?明明接住了呀!”
邢断屿赶忙虚晃一棍,拉开距离。
陈雨晚也并不追击,只是在原处候着。
“莫不是那刀上有蹊跷?再试他一试。”
邢断屿想罢便挥棍再来战,试探性地进行攻击。
几回合过后,他的左臂,右臂,右肩,腹部便多了几条血痕。
他忍着剧痛,再接下陈雨晚这招正劈,头往侧一闪,左侧肩颈处便立马血溅而出。
“好在只是皮肉伤,不足以断筋裂骨,既然问题出在刀上,那便将你缴械!不管什么妖法,也都无计可施了!”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手中一动,不知开了什么机关,手中长棍一断三截,中间铁索相连,接了刀对折一卷,向后一撤再猛然一拉,陈雨晚手中的“悼寒鸦”就乖乖地撒手而出了。
所谓“三天紫金棍”,玄妙之处便在于此,一分三段的形态变化,用于突袭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就算提前了解,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中也恐防不胜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雨晚一惊,跃身一脚蹬在邢断屿胸口,翻腾而起,化作一只黑鸟扑打双翅耸然而上。
“哼,终于现出夜羽了吗?不过现在兵器都没了,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陈雨晚从高耸的大树间飞过,借着隐天蔽月的枝叶飞到高处隐匿起来。
邢断屿虽用视线死死将其咬住,却还是跟丢了,只勉强看了个大概。
他将棍一合,立在地上,手中以炼气之法运行起来,将一股气聚在手中,猛力向高处打出。
陈雨晚靠在树干上只感觉身后风声袭来,在自己身旁呼啸而过,好在有树挡着,不然真要被打下去了。
下面邢断屿攻势却不停,接连不断打出破风掌。
“总在这儿等着不是办法,早晚要被他给轰下去,索性趁着攻击间隙逃出去。”
陈雨晚这样想着,看准时机,在一次破风打过的瞬间,二话不说化鸟冲了出去,以树为掩护迂回接近。
逐渐接近地面,陈雨晚以夜羽之形消失在一棵树后,再出现时直接使出羽散。
密密麻麻的黑色铁羽如暴雨一般倾泄而下,铁羽不规则的尖端和边缘只要划到就会造成难以愈合的撕裂伤口。
邢断屿以棍法护身,极速旋转的棍如圆盾一般,他大吼一声,将“羽散”全部防御下来。
再一看,陈雨晚正在向他的刀俯冲下来,果然是佯攻。
“别想!”
邢断屿大喊一声,横冲至刀前,拦腰一棍,将陈雨晚的俯冲生生截住,在片刻的停顿后,他那棍另一头全力一压,竟将陈雨晚高高挑到天上。
陈雨晚一口血差点喷薄而出,腹部剧痛使他动弹不得。
正向上翻飞着,他竟突然看到邢断屿跃在自己上方,没来得及做任何手段,一记力劈华山便砸下来。
这一击正中腹部,陈雨晚以极快的速度坠向地面。
那陈雨晚不知何时又施了妖法,在落地的瞬间散成一团黑羽。
邢断屿在其不远处落地,攻势三番五次被此招化解,心中不免烦躁。
“妈的,没完了!”
邢断屿正骂着,没想陈雨晚竟自己现出身形,就在一旁,他怒从心头起,提棍便砸。陈雨晚嘴角挂着血,竟露出一抹微笑。
这一棍力度不小,邢断屿自己都失去了平衡。
结果棍扫过又是一片片的黑羽在身边飘荡,邢断屿还没等直起身,感觉背后被人一推,回头一看,陈雨晚正抬着手,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这无比蔑视的挑衅,彻底把邢断屿激怒了,自己堂堂镇东将军家臣竟然被这个小子玩弄在鼓掌间,打又打不到,走又走不掉,不由得万分懊恼。
陈雨晚见他心已经乱了,便故意戏耍于他,将那失了章法的攻击一一躲过,连续数次后,找一个间隙远远跳开。
邢断屿不假思索,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几步便到近前,竭尽全力朝陈雨晚面门砸下。
只听一声震响,这一棍果然又落了空,四下腾起许多黑羽,但这次除了令人抓狂的乌黑羽毛,还有——火!
只听轰得一声,爆炎拔地而起,如同地狱迸出的烈火,转瞬间就淹没了邢断屿愤怒的身影。
“这是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