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细雪剑,剑鞘横握在左手,一头黑发干净利落,桃花面庞双眸锐利,女侠风范英气十足。
“我来当你的对手。”
听了凌雪惜的话,陈雨晚不再远远直视她,嘴角微微咧起,右手伸到背后拔出刀。
“要给你家侍卫报仇吗?”
凌雪惜浅笑不语,双目微闭,面对陈雨晚略带戏谑的提问,这次她选择用自己的实力来说话。
凌雪惜手中剑以水云之势行至眉间,随后直刺而出。
这一刺速度竟然快到出现视觉残影,一袭白衣粉缀刚在人眼底印下几片倩影,寒芒便已闪至眼前,陈雨晚快速向后闪过一剑,接着便是第二剑,第三剑……
陈雨晚抬刀接连挡开,抓住机会向后一跳开拉远距离。
凌雪惜剑向下一挥,收了架势,喊道:“陈雨晚,认真一点吧!”
“是在下怠慢了,接下来就要全力以赴了,凌姑娘。”
“动手吧!”
两人兵刃拼击一处,自然是陈雨晚的力道更加刚猛,凌雪惜却也不败退,反而偷行柔剑旁敲侧击,使陈雨晚劲道发挥不全。
“看来小姐的功力也是不简单,不光天资卓越,同样刻苦用功,之前是我片面了。”
陈雨晚心说着,手中动作也跟着紧了几分。
几招过后,陈雨晚侧出一脚直踹在凌雪惜剑横面,随即后撤一步,借着双人拉开的距离,横起一招“飞燕流转”。
此招是起步跃起向斜上出刀,自空中转体再斜斩而下。两次大范围斩击纵横皆可斩,是天行门常规招式。
出乎意料的是,陈雨晚出刀跃起的同时,凌雪惜竟用同样的姿势低身斩出,随后旋斩而上。
两人用完全相同却又相反的动作在空中擦肩而过,陈雨晚落地之时,凌雪惜正跃在半空。
陈雨晚并不追击,缓缓轻声道:“飞花门。”
凌雪惜自空中飘然落下,笑答:“没错。”
观众席上面窦若容说:“他们这两招怎么这么像啊?”
米媛舒嘲笑着说:“你傻吧!这就是同一招!”
窦若容依旧疑惑地问:“可是他们怎么会一样的招式啊?”
米媛舒也迟疑了,说:“嗯……对呀,为什么呢?”
安忆谣摸摸米媛舒的头,笑着说:“雪惜的武功师从飞花门,而飞花门多年前收纳了天行门的残部。”
景阑依补充说:“而陈雨晚恰好是天行门散落的旧部——夜羽流。”
米媛舒问:“她的师傅不是沈世坤吗?他那样子是飞花门的?”
安忆谣说:“沈大人是凌将军常年在外所以托付的,是她的易学老师。”
景阑依补充说:“但是雪惜不喜欢那种东西,也就没怎么学。”
米媛舒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懊恼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安忆谣和景阑依相视一笑,笑而不语。
陈雨晚转过身来,面向凌雪惜,开口说:“看来我们两人倒早有些渊源。”
“别走了神,这不是聊天的时候!”
凌雪惜一甩衣袖,三朵粉白桃花飞旋而出,如飘洒而来的一抹春意。
陈雨晚自腰间百宝袋内掏出三柄铁镖,抖手发力,镖与花正好撞在一起。
此番说到刚进东城时与陈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二人,塞外剑盾双侠,剑者曰柏义蝉,盾者曰纪枕耘。
他们二人也分在一班,虽陈雨晚对他们没了印象,但他们却记得陈雨晚。
柏义蝉说:“桃花中有蹊跷,是飞花门的暗器,春晓。”
纪枕耘说:“听这名字,却不危险呐?”
柏义蝉说:“别被蒙蔽了,飞花门以花里藏刀闻名,切莫小看。”
转瞬间,桃花果然绽放开来,一阵热烈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如果是近身碰到,恐怕会被烫个好歹。
光还未落,一道纵向黑色气刃却直直从爆炸的光幕后劈来,凌雪惜连忙运功放出能量屏障抵挡气刃,一防之下,屏障便崩裂开来,凌雪惜只感浑身一震,趔趄两步,差点跪倒下去。
气刃刚过,陈雨晚已跃在眼前,刀将劈下。
陈雨晚刀尖一转,插在地下,左腕轻轻一抖,掸在凌雪惜肩上。
正要摔倒的凌雪惜往后退了两步,总算是站稳了。
蒋海平见状说:“飞镖脱手后的瞬间蓄力剑气,剑气打出的同时又发起追斩,厉害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