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牢骚。
这半天课上下来,老师们都是一副鼓励大家的样子。下午的模拟战也取消了,让同学们养精蓄锐,准备明后两天的考试。
出人意料的是,在难得全是自习的下午,凌雪惜竟然不见了踪影。陈雨晚每节课间休息去寻,都落了空。
当然这点小心思,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只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担心,原来是老师们照顾凌雪惜,给她开了小灶,去办公室补课了。
当天晚上分了考场,这次是按入籍时的排名划分的,他们一班二班自然分在前面。
考试如期到来,陈雨晚算是竭尽所能了,笔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痛苦,而且同考场的大黄不停地猛烈咳嗽,实在是乱人心智。
第二个考试日的中午,陈雨晚偷偷准备了一把不大不小的伞,藏在衣服里。
考试只剩最后一门了,三点考试结束后,就是短春假了。
然而就在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雨落在草地上沙沙作响,随后马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今日果真有此一雨,不枉鄙人白日观天!今日唯我带伞,必是天赐良机,只待考试结束,我便冲出给她来个雨中送伞!”
陈雨晚如是想,却不可心不在焉,手里下笔如飞答完试题,开始焦躁等待。
陈雨晚盯着表,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从未感觉时间流逝如此缓慢过。
三,二,一!就是现在!
陈雨晚想冲出去,但奈何规则不允许,要等收完卷才能动。
终于结束了,陈雨晚如同野狗一样冲出考场,来到隔壁考场,趁着大批人马还没出来,陈雨晚在门口往里瞄了一眼,凌雪惜正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
“赶上了。”陈雨晚心说。
“雨好大啊!这下要挨浇了。”
“哎呀!我也没带伞啊!”
旁边走出来的两个女生正说着,陈雨晚看凌雪惜为难的样子似乎也是因为没带伞正在犹豫着,心里更美了。
但见凌雪惜缓缓而来,他却不自主往后撤了几步,靠墙站着,心里害怕极了,整个人像快要火化一般。
不觉间凌雪惜已来到了他的面前,开口说:“你……”
陈雨晚强压心神,颤声说:“你……没带伞吧,我送你回去。”
“嗯!好,谢谢!”
凌雪惜干脆的回答出乎了陈雨晚的意料,他稍作迟疑,把伞撑在中间,两个人走出楼门,走过石板路,走过老树下……
雨很大,他们鞋子和裤子都淋湿了。
不大不小的伞,让凌雪惜和陈雨晚反复进行了一路触电般的轻微摩擦。
他们只说了几句话,是什么“你考得怎么样”之类的话,随后便寂静了,只剩下雨声与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今天放假便是凌雪惜回家的日子,所以陈雨晚便将她送回家。远远看见基地大门口沈世坤正打着伞,手里还拿着一把没开的伞。
陈雨晚急忙偷偷比划着,只盼着那老年人的眼神能看见。
好在沈世坤似乎发现了暗号,躲了起来。陈雨晚说着无关的话,打马虎眼。
凌雪惜不知看没看见了,反正是没有说。
出了大门,陈雨晚偷偷冲沈世坤比了个赞。
两人穿过大街走过小巷,终于才打开了话匣子。
“你的武功,是飞花门吗?”
“是啊,我也会你们天行门的招式。”
“你最后用的那招是归鸟?”
“嗯,但是那时你怎么没躲开呢?”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很晕……”
“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你要重视一下,旧伤复发可不是小事。”
“嗯,我会注意的,那个,你爸……”
“我爸爸总是不在家,他总是带兵在外,留下我和妈妈在家里,没什么时间陪我们。”
陈雨晚刚想安慰,凌雪惜却马上接着说:“但如果他不是大将军,我们可能也没有那么大的房子住,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花,也没有那么多人围着我们转,所以,各有好处吧!”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啊。”
“那当然,虽然从小就在阿谀奉承中长大,但我可一点都不糊涂,我不会哭着喊着要爸爸陪,我知道这样才是生活,各有各的苦,才是人生。”
陈雨晚更加觉得自己喜欢她是正确的了。
凌雪惜说完却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