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热热闹闹过来又是几天,便到了那竞赛时日。
前一天晚上操场上搭起舞台,演了节目,一班那几个活宝编排的节目落了选,实属是应当应分,若是让四少等人上了台,恐怕要大乱一场。
二班几乎所有女生参演了一场舞蹈,不知是不是看在镇东将军的面子上,但确实称得上赏心悦目。那凌雪惜几人带着全班能看的过去的姑娘准备了半个多月,才争得上台,实属不易。
这场热闹非凡的盛会下来,凌雪惜可说是风光一时。往日只有人说这凌家大小姐如何不凡,如何才貌双全,今日才让众人得见,果真是独领风骚。
可怜凌雪惜再得众星捧月,那陈雨晚却是销了声、匿了迹。众里寻他,寻也寻不得,想给他递信儿,却按不下手指。
近日来那个陈雨晚却像个陌生人一样,许久未见,不言不语。
凌雪惜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手机,双眼无神地斜倚着墙。
窦若容高兴地说:说:“雪惜,这下你可是红人了!好多人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凌雪惜敷衍道:“啊,是吗。”
窦若容见她这样又问道:“哎,雪惜,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呀?”
米媛舒抢先说:“人家这里又不缺,是吧?”
安忆谣说:“是啊,外面那些杂鱼替雪惜筛掉就好了,哈哈!”
凌雪惜无奈笑笑,侧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包厢里,陈林二人饮酒叙话。
林暮沉说:“你怎么打算的,多少天没理人家姑娘了吧?”
陈雨晚饮一杯下肚,沉声道:“儿女情长之事,提他做甚。”
林暮沉笑道:“哟,你倒是长能耐了,前些日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今时非往,那边我自会处理,说说你的情报吧。”
“潜龙组见龙在田,也就是那日与你同战之人,他和那冥殿接引恶斗一番,曝尸荒野。”
陈雨晚问道:“又是冥殿接引,近来数次听闻此名,究竟是何人?”
林暮沉答:“冥殿接引,许是天下第一人,当世武林恐无敌手,这里是资料,来看吧。”
陈雨晚接过文件,细来端详,这一详阅下来,才知这位竟是前后三十年难见的绝世高手。如今天下,就算九大门派掌门齐聚,怕是也要被这两位震世双雄强压一头。
陈雨晚叹道:“本以为冥府军中净是那些拉大锯的宵小之徒,没想到竟如此难对付,看来此行道阻且长了。”
林暮沉道:“震世双雄如今成了九殿十殿,凭你我想跨越这十殿阎罗,谈何容易。”
“单凭你我自然不可,但加上天下豪杰与番镇诸侯,在兼以气吞山河的气魄,与其一战未尝不可。”
“哈哈哈,说得好,可如今世上并无一兵一卒可供你我调遣。”
陈雨晚道:“不用你我,如今这天下自会大乱,到时你我便隔岸观火,或建功立业、或趁火打劫,上得封侯拜将青史留名,下得荣华富贵百年太平。”
林暮沉道:“得胜或可如此,倘若一战败北,马革裹尸,死走逃亡,却当如何?”
陈雨晚道:“我一记闲人立于天地间,虽可偷得安生,但天若殁了,半日清闲恐怕都留不得了。”
林暮沉不言,细酌一杯,陈雨晚又开口道:“不知我与她有缘分几何,若是不得相安,不如就罢了。”
林暮沉道:“如今天下尚未有大乱迹象,你又何苦如此?”
陈雨晚道:“虽是太平年,却无太平事,你我一步一步履霜至冰,沉潜于此,是为险棋,若是那日事情败露牵连过来,恐怕死罪难逃。”
林暮沉道:“那你意下如何?”
“安天命,”陈雨晚起身道,“回吧,明日我们两班还要见见分晓呢。”
林暮沉亦起身道:“我可不会让你。”
二人长笑一番,回去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