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着,给人们凝重的脸上映出了红光。
“怎么回事?开门啊!”
最前面的人似乎已经到了尽头,看来又是一道紧锁的门。
有人发着牢骚,有人破口大骂,有人不动声色。
广播声音响起:“注意,注意,下面播送第一场考试规则,坚持十八分钟即为通过,考试现在正式开始。”
“什么?坚持什么?”
“喂,说清楚啊!什么狗屁规则?”
……
轰隆一声,入口的闸门落下。退路一被封死,这地道里立刻乱了套,无论什么山野剑客、沙场屠夫,还是哪里黑城匪盗、番镇霸王,一时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开水里的丸子。
陈雨晚见前面的已经男人不动声色地将手扶在刀上,他心里有了数,偷偷伏低身子,趁乱溜到了角落。
不知谁动了第一手,地道里顿时喊杀震天,血肉横飞,分不得东南,找不见西北,人是不要钱的草垛,命是地上扔的烂果。
真可谓是你敢杀他就敢死,在场都是欠命债的,就来碰碰谁的命硬,比比谁的手黑。
陈雨晚在拐角处靠墙观瞧,还好早早远离了那个浪人。果不其然,混战刚一开始,那人回手就是一刀,若不是自己溜得早,恐怕已经成刀下鬼了。
陈雨晚在这里躲着,一开始还勉强,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随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他很不幸被发现了。
前边逼过来三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身鲜血。
看来团队合作在这里还真吃香,毕竟不知这些人的底细,陈雨晚心里也没底,如何以一敌三,且看阴损战法。
“诸位,诸位!慢些动手,我带了许多银钱来,饶我一条性命。”
陈雨晚安抚道,同时指指自己的腰包。
那人却不吃这套,说:“少废话,杀了你钱也是我的!看刀!”
陈雨晚又说:“本人在外面有的是钱,身上能带多少?我是富二代,等出去以后我带你们去钱庄!”
“少废话!把我们当傻子?”那人扭头对同伙道,“弄他!”
那几人眼看包围过来,陈雨晚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块小金锭,往前一扔。
那前面的两个贼人抢着要捡,陈雨晚说:“别急,别急,都有份!”
随后他又扔一大块银锭,再扔一把碎银。那几人正抢得欢喜之时,陈雨晚却突然撒了一把爆炎弹,他们却没反应过来,还伸手去抓,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正冒着火星。
一阵雷霆火焰在地道里震响,马上又一颗爆烟弹砸下,他趁乱一刀接一刀结果了那三个贼人。
陈雨晚松了一口气,又仔细把地上的钱全都捡起来。
他四下看了看,这边似乎已经决出了胜负,便往关口方向去。
这边激战正酣,大概两人脱颖而出,这边立着一位青衣剑客,头戴斗笠遮盖面纱,提着一柄锋芒烁烁的宝剑,身旁躺倒的都是人,却皆还活着,只是刀剑枪盾等碎了一地。此时青衣剑客还正与人斗着,也皆是只攻人兵器,不伤人性命。
反观另一边完全不同,那边是一残暴力士,身长有两米开外,钢筋铁骨泛着煞气,真如半截黑塔,手中精钢打造长柄大板斧,削起人来筋骨俱碎。
先前遇见那浪人正与他周旋着,真似螳臂当车,一刀猛砍下竟不伤分毫,只得左右闪躲,眼看得了机会,往其肋下闪过,哪曾想力士挥肘过来就给他顶得撞到墙上。
那人只感筋骨酥软,深知这力量遥不可及,吐一口鲜血,重整架势,提刀再战。
数合下来,奈何实在不敌,乱了气息,丢了架势,无路可逃。眼看那铁斧横腰砍来,立刀去挡,却连人带刀被砸上了墙,刀崩断,人稀烂,何等惨状。
陈雨晚看了看,去到剑客那边。
他对那剑客说:“我观君只断剑却不伤人,实在是清流一股。”
“斩人对精进剑术毫无用处。”剑客说罢,示意陈雨晚拔刀比试。
陈雨晚说:“我并无战意,只是觉得那边有些血腥,想在这边蹲一会。”
剑客说:“于此地哪有不战之理?快快出刀,看剑!”
一道青锋极速斩来,却只破开一团黑羽。
他缓缓收了架势,静静道:“你就是夜羽的末裔。”
陈雨晚用绳镖钉在棚顶,蹬着墙,斜挂在上面,道:“正是。”
此时力士已经闲下来,朝这边叫道:“谁家的小儿!快快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