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紧盯许一帆的持械手一边闪躲他的攻击,许一帆则不断地试着刺向对方的要害。
渐渐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杀意。
盖波特瞅准时机,一记扫堂腿踢翻了许一帆。失去平衡的他重重摔在地上,随后被盖波特一只手拎起。
“猎人小兄弟,你输了。”
许一帆此时还有些不清醒,不停地眨巴眼睛。
“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朝我攻来,胆子挺大啊。”
恢复了些许意识的许一帆试着用手掰开对方的手指以解除束缚,但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盖波特就这样保持着单手拎举的姿势,转动腰胯将许一帆重重撞在墙壁上。
受到重击后,许一帆立即倒地不起,昏了过去。
盖波特看着一动不动的许一帆,满意地笑了笑。
“小兄弟,你这身子骨不太行啊,打人之前要先学会挨打,这都不知道吗?”
随后,他转过身去,说道:“我已经厌倦了和你的战斗,剩下的交给那些卫兵好了。”
说罢,盖波特便转身离去。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许一帆并没有真正昏迷过去,这个人也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不耐揍。
在表世界,一些熊类会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慢慢靠近它的猎物,在猎物不以为然、掉以轻心的时候,熊再发起突然袭击,那时,猎物才深知自己上当了。
盖波特还未走远,一声枪响便回荡在整个王宫走廊。
盖波特受到了攻击。
此时的许一帆,趴在地上,冷静地举着手枪,刚刚打出一发拟真弹,火药燃烧产生的余烟还残留在枪口上。
盖波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他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感正从背后一阵阵传来,像是被弩箭贯穿了一样,随着心脏的鼓动,阵痛如波纹般传遍全身。
“你这该死的!”愤怒不已的盖波特回过头来看着许一帆,头上青筋暴起。
“呵,还敢回头。”许一帆轻声说道。
啪——
又是一枪。
又一发拟真弹击中了盖波特,虽然被击中的部位没有任何伤口,也不见出血或是淤青,但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挨了两枪的盖波特还没来得及咒骂这名“卑鄙”的猎人,便因剧烈疼痛昏厥了过去,重重摔倒在地。
只是两枪拟真弹的话,并不会致命,但让对方丧失战斗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对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再起不能,许一帆才算是松了口气,解除屏息,不断呼吸调整心跳。
“呼,呼,呼,终于,把你个傻大个儿给干趴下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赢得并不光彩,但那本来就无关紧要,他是一名猎人,猎人不像骑士,猎人本就是卑鄙的,诱骗猎物,令其掉以轻心,再一击毙命,这就是他从事猎人工作以来的日常。
从重击的眩晕感当中恢复过来后,许一帆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到盖波特跟前,从他的怀里抽出了他一直拿着的神秘古书。
没想到这本书意外地很重,根本不方便携带。
“我勒个去,这人有病吧,天天抱着这么重的个书。”许一帆又将古书放在地上。
“这书真是,砸死人都绰绰有余了。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知识就是力量吧哈哈哈。”
这本古书许一帆原本是打算作为“战利品”带走的,但现在带着它实在不便,他便拿出手机,简单拍了几页看上去很“不明觉厉”的咒文及注释。
“唉,之后该往哪走呢?”
许一帆看着这王宫的内部结构,也犯了难。
他又将盖波特身上的红色长袍拽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有了红袍掩护,他得以在卫兵的监视下探寻王宫的内部。
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出口,此时外面已是黄昏时分,王宫出口处的卫兵正在进行交接班。
许一帆躲在暗处,等待换班的卫兵离开岗位。趁着这个时候,他清点了下枪内剩余的弹药数。
“还剩两颗子弹啊。”
换班完毕后,两个卫兵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目光注视前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许一帆。
许一帆将枪口对准两人,扣下扳机。
事毕,他走到昏倒的两人跟前,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红袍盖在两人身上。
“搁这儿睡觉别感冒了,我还有事,卫兵大哥,先走了嗷。”
告别卫兵后,许一帆可算是成功离开了王宫。
但危机还未解除,因为他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了有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在暗处观察着过往的路人。
“法克,还有人啊,还是黑衣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