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环境，落英看表演，精神显得很放松。

让姚兵不禁困惑，难不成，其实所谓上流社会，豪门人家，都是这样的？更兼之前，那个报社的张华也开玩笑，说他刚和大小姐确定关系就搞女明星…仿佛确定关系久了，就可以搞了似的。

心情忐忑。难道落英也…

昏暗的环境里，居然也有人抽烟！只不过不是尼古丁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闻着不舒服。

姚兵四处寻找源头，看到的基本都是些不该看的画面。

“哎。这种地方，别东张西望。”

原来落英一直在旁偷偷注视他，这时也靠过来，抓住他的手：“嘿，我有点好奇，这些事情，嗯…你的成长环境，你父母从小是怎么教的？”

“这还用教啊？”姚兵就像看见怪物，只好搬出几个校园时期流传的鬼故事。洪水猛兽，扫黄打非，铁窗泪…

落英笑出声来：“哈，扫黄打非…整天嚷嚷着扫黄打非的人，不上这些地方来？”

姚兵噤声。

落英舒展身躯，靠在姚兵肩上：“这里，明显是他们的上流社会聚散地。皇城才有。你看看那些女宾们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还有妆容…只可惜，今晚没什么大人物。”

“啊？这也能看出来？”

落英一笑：“当然。暖场的兴致都不高，表演都是些例行公事。有大人物的晚上，场地都会规划的特别热闹。我见过香槟和着金纸从天上洒的，之后一整晚上，到处弥漫酒香…回家衣服上都是。”

“呵，呵呵，泼天的富贵？”

“哈，这个形容好像很贴切。”

姚兵嗤之以鼻。心想，就是铺张浪费。

“我引你来，原本是想让你体验这种场合，看看那些人的精神面貌。介绍介绍…哎，结果都没什么素材。”落英望四周：“你记着，来这些地方，如果不想惹事，眼睛不要总放在一处。要专注，就只专注看演出。可以屏蔽80%的麻烦。”

“啊？”姚兵照做。

好家伙，这才开始实战呐？

可问题是演出也够露骨的…姚兵咕哝。

“演出再露骨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大家都看，就没什么奇怪。你如果不想发生故事，只想打发时间，就尽量呆在女宾多的地方…”

“记住，我说的是女宾，不算场地工作人员。”她生怕姚兵弄不清状况，特意强调。

姚兵低头嘿嘿的笑。

要是为这些，还算正常。不然哪有女朋友把男人往香艳窝里推的？

“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落英轻哼：“别以为出了国我看不见可以放浪。你要真被那些女人勾搭把持不住，脏了身子，我就拎着领带把你关进消毒室，用紫外灯把你那儿烤熟！”

嗝！

姚兵猝不及防。

落英这诅咒也太狠了！

“哼，怕啦？”

居然这么狠？

姚兵身体微缩，拱起背：“不是怕了。是疼了！”

“嗯？”

“喂，你这玩笑开的…”姚兵迅速清理思绪自救：“代入感太强！”

落英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可发现居然是真的。

“喂喂！”

“你这，太毒了…”

“对不起嘛。那能怎么办？又不能替你揉揉…”

“别过来！…别伸手！…”

**

一番推推搡搡，打情骂俏。在这种环境下，不会惹来异样眼光。事后姚兵回味起来，心里还挺美的。

这阵落英也趋于平静，心情舒畅仰头看演出。偶然间蹦出一句：“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父亲有没有那些事…”

啊？怎么扯到父亲？…姚兵回神，想起刚才确实拿人家当过挡箭牌。

“你想听？”落英单手托腮。

“想啊。”

出于尊重，他没好意思说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落英笑笑：“也没什么。你觉得以我爸的财力，地位，只要想，多少莺莺燕燕都想贴过来？啊，还有，他年轻时候，可也算是貌比潘安…”

“老爷子现在也…咳…”姚兵心想，算了，还是别瞎奉承。一把岁数昧着良心比潘安，自己都想笑。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那事刚过去一年，家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阿姨，坐在客厅。我当时见她，心里咯噔一下。她也叫我的小名，而我当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