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落英应付完警察,就生气地关上了自己卧室门。把姚兵和张华都挡在外面客厅。
曲秘书不知所以。
“为几个珠宝,至于大晚上叫这么多警察?”
曲秘书瞪大眼睛:“那可是几千万的东西!况且,他们才刚搬走,就…”
落英抬手,不许她声张,下意识看往门的方向。
安静如常。
几个张着嘴巴的珠宝盒子,东倒西歪,像是饥饿的雏鸟,嗷嗷待哺状。失物中,有她重要场合要佩戴的东西。落英并非完全不生气。只不过以她天然的个性,越到这种时刻,她越冷静。
不愿意叫警察,是因为姚兵父母刚走,表面证据对他们很不利。
“你来时,就这样?”
“是的!”
曲秘书道出来龙去脉。原来今天是她听说姚兵父母走了,就顺道来看看。结果发现落英卧室的门大开,几个昂贵的珠宝盒子张扬在桌上。里面珠宝不翼而飞。于是报警。警局的吕局长,因为之前得罪过落英,特别想找机会表现,出动了整个重案组。全员制服出警,生怕人不知道。
“哼…”落英不屑。
她默默拉开桌下抽屉,露出边缝。向里面看了一眼,又关上。露出一丝笑。
曲秘书不解:“大小姐?”
落英指了指:“什么样的贼,这么厚一叠现金不拿,却只盯着几个珠宝?”
“那点现金,怎么跟几千万的珠宝相比?”
曲秘书最了解落英生活习惯,也知道那里有百元钞。那是落英往常随手给小费用的。
“可是现金不用销赃。”落英又拿起一个空珠宝盒端详:“这几样珠宝,盒子都是配套的。里面有很结实的卡扣,逐个拆下来都要不少功夫,干嘛不一起拿走?这样摆在桌上,好像生怕我不知道珠宝丢了。”
曲秘书又要说话,落英拦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觉得是姚兵父母,手脚不干净。”
“我也不希望是那样。但是大小姐,刚才你也听到警察说了,调取所有监控录像,姚兵这两天不着家,没有别人来…”
落英看实在瞒不住了,就把最近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她,然后摇头说:“老两口看待儿子比什么都重,连可能为自己挣得几亿财富的婚姻都尚且犹豫,生怕儿子过不好,受委屈,连累前程,又怎么会对几个珠宝感兴趣?”
曲秘书一听就炸了:“什么什么?我们还没说委屈呢…明明是他们儿子配不上你!”
“咚!咚!咚!”
门声。
落英急忙让曲秘书不要嚷。去打开门,瞬间面红耳赤。正是姚兵,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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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外面,有警察找你。”姚兵面色如常,大概没听到她们对话。
落英定定神,走去客厅。只有一个人,穿着严整的制服,是刚才重案组中的。原本都宣布归队了,只有他去而复返,不知是什么缘故。
“我需要跟失主单独谈话。”
他目光端正,语气也是字字清楚,坚定而铿锵。面对落英也不含糊,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
“施主?”张华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单手做了个僧人姿势,玩谐音梗。
立刻冷场。
为了躲避一双双不友善的目光,姚兵只好拎着他,急速撤离。
落英看了一眼年轻警官的肩章,镇静坐在对面:“这位警官,贵姓?”
“免贵姓吕。”
“吕…您与吕局长的关系是?”
对面的警官表情起了一丝微妙变化:“只是凑巧同姓。”
“哦,原来这样。”
“程小姐,我长话短说。今天像您家这样的案件,根本不该是我们重案组出马。”
这些年,还真没有人称呼她“程小姐”。落英只觉得耳目一新。
“经过我们现场勘察,几乎可以确定是熟人作案。而您刚才面对警察时,几个关键的问题都在巧妙回避,模糊时间界限。肢体动作上,抵触警察深入,应该是出于一些原因,在袒护嫌疑人。”
落英见遇到高手,就简单笑了笑:“真不愧是重案组的警官。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她丝毫不怕被说阻挠公务。
吕警官只轻微点头,淡对言语恭维:“程小姐,这些珠宝都是您的。我不应该比您更在意它们的去向。我这么说,不是有意推脱本职工作,实在是手上已经有足够多需要处理。说一句可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