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姚兵恍然大悟：“哎呀！原来如此！那其实，你们这族，才最适合当帝王！”

这种时候，只好硬捧。

岩屈长笑。

“怎么，我说错了？”

岩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脊背带伤，吃东西的时候，歪在一侧：“几千年来，真正轮到我族登上帝位的机会并不多。族人也没有那么大野心。他们中更多的，是喜欢在棋盘上排兵布阵，或者，收集文玩字画。娱情娱己而已。这次伯父登基，纯粹因没有野心，没有树敌，顺应天命。”

原来如此。

“就是捡漏来的啊。”姚兵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哈哈哈哈哈哈…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真是为此，那一定是有掣肘的力量制约你伯父推行你的提议。你就不要因此怨恨强求了。”一直沉默寡言的落英，此时忽然说话。

嗯？岩屈正襟危坐，审视落英。这几天精力都在姚兵身上，倒把她忽略了。只听手下人来回报，说那不是个一般女子。

“求教！”他微微抱拳。显出无比真诚。

落英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教的。昨天听你伯父说话，他是靠制衡手下权臣来稳固朝政。若此，这个提议如果是伤害到了其中一方的根本利益，他必无法推进。这种事情等你以后作为一地之主出去，结交了为朝廷理财的大人物，自然就明白了。”

岩屈似懂非懂。

**

吃完早饭，在岩屈要求下，三人一起去了当初第一次会面的那个山坡。他身着常服，没带任何随从。

阳光灿烂。

“就是这儿吧，你们忽然出现的地方。”岩屈忽然扭身，笑容绽放：“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来意了吗？”

落英姚兵齐齐变了脸色。

“我其实那天一眼就看出来，你们在这片花海里找东西。之后听说我是这里的主人，又故意东玩西晃，扰乱视线。对不对？”岩屈直奔主题。

落英又隔着衣服，捏住那管血。

“啊这…”姚兵摸后脑勺：“也是，也不是…呃…”

看来到非摊牌不可的地步。

“我说过我应该能帮助你们。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我都认识。”岩屈面向花海，微风浮动：“而且这些天，我也派人追踪过你们的言行…”

他说的十分坦然。

“祭司大人，是跟你们在一起？”

落英姚兵张大嘴巴，不知怎么回答。

“她是神之侍者。平时不过问凡间事。而你们，又不认识国师耘烸。那你们，是来自神域么？”岩屈继续问。

姚兵在这件事上，并不想骗他：“我们就是俩普通人。咳…蓝星人…”

岩屈不解。

“唔，我们来，其实也不为了找什么东西，是…落颜让我们找一片废地…”

废地。这两个字，仆人也向他汇报过。当时听不明白。

“因为什么？”

姚兵这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因为你们女神，那个地括的力量，泄漏了…落颜不想损坏其他地方，所以让我们来找一片废地，唔，当个垃圾堆填区。”

“地括！”

没想到岩屈听到这两个字，反应比知道落颜已经去了另一个时空还大：“那这么说，你们知道王国的过往，甚至，结局？”

姚兵深吸一口气；“你要非这么说也可以。”

这还他是第一次，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同地括里的人交谈。

岩屈忍不住，问起这个国度还有自己的将来。

看他满眼炽烈，姚兵实在不想令他失望：“你的，其实我们没看到…至于这个王国…”

岩屈目光失神。他这样的聪明人，不必把话说透。

“我们可以帮你打听。”落英走上前：“等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你。”

下次来，未必认得他们。而且也未必碰上。

岩屈转身，再次面对花海，整理心情：“如果祭司大人让你们找的是‘废地’，就是这里了。”

“啊？”二人吃惊。

“不会有错。在我种植这片花海之前，这里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岩屈信誓旦旦地说。

落英和姚兵，面面相觑。脚下泥土，松软，肥沃。不知道经过多少耕耘，才能养护成这个样子。

“你们想不想知道，棋武的故事？”岩屈笑着改了个话题。踏入花叶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