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扭头旁边的孙之獬,犹豫地说道:“孙之獬不是去接拍卖会的事情吗?”
“现在又让他去做这个事情,是否有一些不太恰当。”
赵鹤天摇了摇头说道,“孙之獬有些脑子,很懂得审时度势,说话也很技巧,派他去做这个事情,应该是十分恰当的。”
朱由校想到刚才孙之獬的表现,确实很让他满意,盯着孙之獬,“你是否是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孙之獬有些犹豫,就知道赵鹤天专门把他留下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他也明白这里面的风险到底有大,一不小心那是会死人的。
他想了想,最后下定了决心。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赵鹤天给了他这個机会,朱由校也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肯定要拿捏住。
“陛下,臣愿意去做这个事情,一定会把这个事情给陛下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朱由校很满意,看着孙之獬也愈发的顺眼说:“怎么臣以前没看出你是个人才。”
“既然你愿意去做这个事情,那拍卖衙门的事情就先往后推一推,也不差这一两个月。”
“你先去辽东把事情给干好了,等事情办完了,结果达到了朕的要求,朕给你一个礼部侍郎的位置。”
孙之獬振奋了起来,来赵鹤天这里才一天,得到的机会比他这辈子得到的都多。
他咬了咬牙说道:“陛下放心,我回去收拾收拾,等物资到位,臣马上就出发。”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说完。朱由校用扭头回来看向身侧的魏忠贤,“魏忠贤,你让东厂派些好手保护孙之獬的安全,一定要协助他把这个事情做得完美些。”
“如果事情不对,把他给带回来,尽量保住他的性命。”
魏忠贤最近做事不太顺利,难得朱由校给他安排了个任务,他也下了决心要好好干。
他对着朱由校拱手道:“奴婢马上下去准备。”
说罢,魏忠贤走了,身边就只剩下赵鹤天而和王体乾。
朱由校看着赵鹤天说道:“刚才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朕根本就不同意派兵去攻建奴?”
赵鹤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臣的确看到了陛下的犹豫,猜测陛下确实是不愿意派兵去攻建奴。”
“可臣也确实认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做事先易后难,对于我们大明来说,解决建奴的事情,应该放到后面。”
“先解决了西南的叛乱与西北的叛乱,他们才是真正的软柿子。”
“他们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流民,作战能力相对薄弱,解决他们是最简单的。”
“建奴是最困难的一处,理应放到最后面,全力对付他们。”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朕也是这样想的。”
赵鹤天叹了口气,又说道,“何况臣觉得现在出兵打建奴,那也是无功而返的,有可能遭遇极大的损失。”
赵鹤天这样说,朱由校当场来了兴趣,说道:“为何这样说?”
赵鹤天想了想说道:“臣听说一个事情,不知道对不对。”
“辽东的一个将领来拜见陛下。”
“陛下问他手下实际兵力有多少,他回应有五千人。”
“而实际上,他账上掌管的兵力,应该到达数万人,出现了大量的缺额,也就是吃了空饷,可以说是烂透了。”
“他们守城已经很困难了,再让他们主动出击,只怕要更难。”
“最重要的是,辽东边军恐怕并不想真的把建奴灭掉。”
朱由校听到这个话,眼神之中带有几分黯然,说道:“连爱卿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了吗?”
赵鹤天同情地看着朱由校,说道:“从弘治陛下开九边,便开始以辽人守辽土。”
“一开始的时候都还好,但辽将实际上就是世袭的,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辽将早已经在辽东盘根错节。”
“建奴现在越打越强,按说朝廷早已经设置了边禁,生铁等等的军用物资,无法流到建奴那里去。”
“可是建奴直到现在并不缺少盔甲,也并不缺少兵器,甚至其他的一些辎重也都不缺少,那么肯定是有大明走私商人大量走私给了他们。”
“这些走私商人要走私给他们,必然不可能走喜峰口。”
“喜峰口外面可是察哈尔部,他们走私经过察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