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虔诚跪拜在伟大神明之前,这是大祭司唯一要求我做到的。
不是吗,暗。”
最终,在那沉默的注视中,忽然出现在这间封闭石室中的不速之客再次消失在黑暗中离去。
这位端坐在石室中的鼠人看着那离去的同僚,摇了摇头。
鼠人中狂热信仰神明的家伙并不少,或者说,大部分的鼠人都是杜远虔诚的信徒。
但是这信仰并不纯粹。
也不够让白鼠满意。
这信仰中掺杂了太多的欲望,太多的渴求,太多的贪婪,即便是那最为虔诚狂热的鼠人,也依然会在祈祷的过程中渴求着神明的祝福。
或者说,正因为渴求祝福,才是虔诚狂热的呼喊神明。
白鼠并不满意。
于是乎,一些尝试得以开展。
他需要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一个纯净的接班人。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在地下鼠城的隐秘角落中进行,在那些刚刚诞下的青年鼠人中进行。
成功了,但是也并不成功。
这个尝试中唯一可堪一用的东西被白鼠任命成为了神殿守卫的统领。
一个纯净的鼠人。
一个为了神明可以付出一切的鼠人。
一个只会站在伟大神明角度上思考的鼠人。
一个东西,一件工具。
一个绝对忠诚于神明的工具。
摘下了头盔,一抹白色出现在了这片石室中,这也是一个拥有着白色皮毛的鼠人。
将视线再次投注在面前的石板上。
低声的喃喃自语。
“更多的力量,更多的资源,更加强大的影响力,这样才能成为王国的后盾,成为约束那些家伙的界限,成为神明手中的长鞭。
一切都是为了神明。
一切都是为了神明。”
平静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石室中回响。
白鼠忽视了一些事情,即便是他,也依然是带着憧憬,带着期盼,带着渴望,带着这样那样复杂与纠葛的情绪跪拜在神明的面前。
他却是要求一个纯净的继任者诞生。
他成功了。
但是只成功了一半。
他获得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一个从一开始就是跪拜在那伟大神明身前的鼠人,一个绝对不可能违背神明意愿的鼠人,一个只为了神明而存在的鼠人。
一个纯净的鼠人。
但是他也是失败了。
那一天,罕见的错愕出现在了白鼠的脸庞上,因为一件似乎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是一位不存在信仰的家伙。
一个自愿跪拜在神明面前却不信仰神明的家伙。
“如果我的一切都是献给了神明的话,那么我为什么要信仰神明呢。”
在这平静的话语中。
白鼠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没有处决面前这可怖的异端,也没有再尝试过对那纯净信徒的制造。
这一次尝试涉及的一切都是被他销毁在了地下鼠城的角落里。
但是这个可怖的异端却是活了下来,并且成为了神殿守卫的领袖,成为了白鼠手中的一柄刀刃,直到被其主动抛出。
…………。
草原深处。
后方的混乱与糜烂并没有让年轻的草原王国乱了阵脚。
多线的战争依旧是在稳步的推行。
甚至取下了一场胜利,一支强大的半人马被那狼兽人的王者所击败。
在那残酷的战争中,那位年轻的狼兽人王者亲自冲入阵线中,斩杀了那位箭术无双的半人马王者,以他的头颅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那个时候也是这场战争里,这狼兽人王者面对的最危机时刻,在那近身前的最后一次射击中,避无可避中用自己的手挡下了那半人马王者刁钻的一箭。
最终还是他赢了,用一只手斩下了那半人马王者的头颅。
虽然狼狈,但是却欣喜,当天,在一场大宴中,这位手臂耷拉被吊起固定的狼兽人王者甚至有心思在大宴上举杯欢庆。
追随与他的狼兽人将领们也是在此刻一同举杯。
当然了,狼兽人们的庆祝对于战败者来说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了。
战败的半人马几乎被屠戮殆尽,作为拼死反抗的代价。
头颅铸就一座高大的京观。
那带着断臂的狼兽人王对于这座京观十分的满意,还邀请了一些特殊的客人与他一同参观。
这些客人来至于其他几条战线,或是那被狼兽人俘虏的敌人重要成员,或是那被主动邀请过来的使者。
他们收到了狼兽人王者热烈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