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手中。
那工匠之心余下的迷蒙灵性。
能够保证一个灵魂的长久存续。
没有理会身前四散崩塌的这些人类诸神,杜远一步步的向着高天之上迈出步伐。
世界的界限,一步跨出,一个逐渐有了形状的世界出现在杜远的面前。
猩红的颜色,死亡,战争,争斗,欲望,这一切切的种种都是具现化出来,在这个世界中成了某种具现化的景观。
暗红色的大地,无数断裂的武器,由斑驳火焰化为的天空,还有那座由骸骨堆积出来的王座,无数各种各样的骸骨,仿佛还活着,于这座王座上挣扎。
这是一个极为空荡和死寂的世界。
压抑无比。
不由得杜远挣扎,只是一瞬间,杜远便就是出现在那座骸骨王座之上。
这个世界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主人。
这一刻,无边骇人的景象出现了,暗红色的大地开始渗出血液,断裂的武器上沾染锈蚀,斑驳火焰化为的天空翻滚,还有那座王座,这座骸骨王座上的无数骸骨仿佛活了过来,开始了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攀爬,想要脱离这王座,却是做不到,怎么都是做不到,开始了哀嚎,开始了绝望的哀嚎,永无止境的哀嚎,吵闹而又骇人。
杜远被这个世界,自己的神国拉拽着坐在了那骸骨堆积的王座上,向着神明的跃迁开始了,一切都是在膨胀,力量,位格,权柄,一切。
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仿佛自己能够握住一切,只是杜远没有沉迷。
视线落在了远处,落在了一个身影的身上。
稀疏的毛发,佝偻的腰肢,踉跄的步伐,一步步的跨过这片暗红色的空荡大地。
一切都是有着代价,一切都是有着代价。
那么杜远登临邪神之路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一个似乎无关痛痒的代价。
杜远的神国,杜远的道途,甚至无法容忍一个同行者的存在。
或者说,杜远与鼠人们的这场交易还是给他带来了代价。
大部分鼠人信仰的都是自己的欲望不是吗,他们渴求地位,渴求力量,渴求生存,渴求饱食,渴求血菇,渴求恩赐。
他们信仰自己的欲望和贪婪。
只是恰巧,这一切都是可以指向杜远。
因为鼠人欲望之火而诞生出神国,化为了杜远的王座。
年迈的白鼠,这位杜远最虔诚的信徒,一步一步的向着王座上的杜远走来,踉跄的,虔诚的,狂热的。斑驳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上,燃烧着他的灵魂,他却是对此无动于衷,一步一步的,来到杜远的身前。
向着杜远匍匐而下。
在这一刻,杜远想要从这王座上站起来,被这个初生的国度拉扯,但杜远毫不犹豫的挣脱了这样的束缚。
站起身来。
破碎的神躯在这场仪式上恢复了大半,只是仍然有淡淡的裂缝存在。
一步一步的,杜远来到了白鼠的面前。
来到了这位弯下腰来匍匐在自己身前的鼠人面前。
白鼠在这一刻抬起了头。
曾经无数多少次,他都想要真正的觐见自己的神明,直到现在。
兴奋,狂热,或许还有更多。
而杜远在此时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吧,他也不知道身为一个神明在现在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只是白鼠却似乎是满足了,沉沉的跪拜在杜远的身前。
这场仪式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关头,白鼠以自己的跪拜作为那仪式最后的收尾。
这是一场很是奇特的晋升。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
但是最后的结果没有错误,杜远在此刻晋升为神明。
只是杜远依然逃不过那个代价。
可能很多方面吧。
鼠人们对于杜远的信仰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教条,或者说他们那最为炙热的欲望就是驱使他们献上信仰的动力。
至今,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描述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死亡之后将会登上伟大神明的神国。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的确是如此,鼠人们并不觉得自己死亡之后会来到杜远的神国。
而且也没有哪个鼠人在期待这件事的出现。
无论是那些耀眼的鼠人英雄,还是那些卑贱的普通鼠人,都是这样。
鼠战并不期望自己死后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