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的话,那么率先到来的不会是一场推翻暴虐皇帝的魔法战争而是法师之间的一场恐怖内战。
余下的大法师们选择了妥协。
很有意思的是,相比于那些愤恨的老贵族,凯撒在青年人里的威望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无论是那些青年的法师,贵族,还是农夫的孩子。
的确,凯撒的确是挺有魅力的,生于最高贵的血脉,与最恐怖的敌人搏斗,在最消沉的时候重新站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话本主角。
只是即便是这样的凯撒,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却是频繁的叹气。
在魔法农业和黄金麦田学院的遗产支持下,每一年的食物都是出现了极大的宽裕,大量原本一辈子都是只能够待在农田里的农夫在这样的宽裕中,在那愈发低廉的粮食价格中,得以离开田地,去大城市看看,去那些魔法工坊中找一份差事。
青年人不再是麻木的重复,法师们之间的习惯和故事终究还是传递到了帝国的四方。
毕竟长久的年岁中,这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法师们一直都是人类中最具备探索精神的家伙。
进步思潮的风开始吹拂了起来。
这些年轻的孩子开始大声的告诉世界,我想要干什么,我想要带来什么,而不是总在强调那些古板陈旧的荣耀和血脉或是其他什么。
凯撒挺喜欢那些孩子的,好吧,他年轻的时候,和这些孩子一个年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来着。
看骑士小说?看香艳传记?盯着皇家堡垒里侍女的那硕大的柔软的地方挪不开眼睛,被发现还要故作正经的学着那骑士传记里的主角咳嗽一声?
好吧,都有吧。
他很欣赏帝国里的进步思潮,毕竟他也依然是一个年轻的皇帝,无疑是更喜欢进步的,向上的东西。
但前提是战争的阴霾从帝国的上空消散。
永不停歇的战争,就像是那不断流淌鲜血的伤口。
两份报告被摆放在凯撒的面前。
一封是上一周在前线上士兵的伤亡和需要给出的抚恤金,而另一封则是去年一整年里人类帝国中新诞生的婴儿数量。上一周阵亡的战士已经到达了五万的数量,这只是一周的伤亡,一年大概有两百五十万的战士死在战场上。
而去年,人类帝国诞生的新生儿在法师协会的预估中,大概只有三百万。
鼠人们的存在,这场战争,就像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翻卷的血肉里,流淌的鲜血中,几乎要将一切都是慢慢的消耗殆尽。
那些好奇的观望大城市的农夫,那些在田野中奔跑的孩子,那些带着理想和希望的青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消耗的对象。
滚烫的鲜红的血液从这条狰狞翻开皮肉的伤口中流淌而出,落在地上,积蓄成一滩死气沉沉弥散腐臭的污秽臭血。
凯撒想要阻止这一切,他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脸上展露出那抹不去的悲伤。
鼠人,鼠人,鼠人,这群疯狂的家伙就是一场灾难,他们毁灭一切,不在乎自己践踏的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他们不在乎自己践踏的是什么,哪怕是自己。
在黑夜中,旗在那已经挂上了一丝金黄的麦田中点燃火焰。
滚滚火焰在黑夜中翻滚,黑烟升腾而起,成为了一个信标。
旗在那没有间断的追捕中也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应对方法。
那就是分散,在一次袭击中结束后,整支庞大的军队迅速的分散开来,四散奔逃,而到了要汇聚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这样,点燃什么,摧毁什么,那些徘徊在周边的鼠人们就是自然而然能够聚集到一起,然后在汇聚到足够袭击那些哨站,村庄,堡垒的时候于黑夜中狂奔,在成功之后再次四散奔逃。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策略。
毕竟神殿守卫们要求旗做到的也就只是骚扰和吸引注意力。
而旗只要还在这块地方狂奔,那么无论他做什么,都完全符合骚扰和吸引注意力的定义。
当然了,这样的策略并不足够的完美,太过分散之后就是难免在需要的时候难以汇聚足够的鼠人军队,这是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
但是解决这个问题也是简单。
只需要能够有源源不断的鼠人被注入这块区域就是可以了。
而旗能够做到这一点吗,当然,他当然做不到,但是他做不到不代表神殿守卫们做不到。
这些家伙为了能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