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瞪着他淡淡地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哈德,你是最近200年才成为爱因兹贝伦族长吧?
正是在你的手上,爱因兹贝伦从【圣杯探求】的一族转为了【圣杯战争】的一族。”
灵魂的物质化毫无疑问是神的伟业。
一千年来为了寻求这个被遗失的奇迹……在令人头昏的漂泊之后,他们已经把手段和目的颠倒了。
仅仅为了得到那千年追寻并不是徒劳无功的确切证明,仅仅为了验证有某种“确切东西”的存在,爱因兹贝伦拼命想把圣杯弄到手。
可是对他们来说,召唤出来的圣杯到底用来做什么,这种目的意识早已经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罗德缓缓地踱步到了阿哈德翁面前。
“不过啊,就算你通过圣杯战争让圣杯降临,也证明不了任何事情。”
因为,真正的圣杯[saint graph]从一开始就确实存在于那里。
罗德的背后出现了时空的扭曲。
从那漆黑的漆黑的虚数空间中,他伸手取出了一枚黄金之杯。
“————!?”
凝视着少年手中散发出微弱光辉的金杯,阿哈德翁的瞳孔放大、放大。
……
……
……
爱因兹贝伦城的某间房间里。
直到三周前这里还是放满了毛茸茸玩偶与奢华家具的公主房间。
伴随着冬木圣杯战争的告终,房间里满载回忆的物件全部被搬空了。
房间的角落里,伊莉雅斯菲尔缩着身子,抱住了双腿。
被疼痛与恐惧所支配的少女不断地颤抖着,痛苦侵蚀着她的身心。
爱因兹贝伦对她进行的绝不能称之为虐待,而是让少女背负起一族的夙愿。
和“你必须要成为最强的master”这句话一起,少女每天都在持续进行着魔术方面的肉体调整。
但是,对于幼子来说,肉体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痛楚无可救药地支配了她的内心。
“对不起,我会好好忍耐的……”
即使想忘记,疼痛也依然无法克服。
如果自己遭受的是虐待的话,她也许就能鼓起勇气从城堡逃走也说不定。
然而,她确实从族人们,从其他人造人少女那里感受到了期许。
正因如此,她无法逃跑、无法反抗,只有继续忍耐。
“对不起……对不起……”
快乐的、高兴的、悲伤的回忆明明都应该存在的,但那些美好的东西都被压倒性的疼痛所覆盖。
前些天似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有个和母亲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色女人说接下来会有人来迎接自己。
但,那果然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境而已。
幸福的、温暖的事情果然根本就不存在,少女决定封闭自己的内心。
突然。
就在伊莉雅打算将自己的心之门扉关闭的前一秒,幼女感到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侵蚀着身体的痛楚伴随着额头的触感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咦?”
伊莉雅斯菲尔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脸庞。
“你是谁……?”
她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的身上,有母亲大人的气息。
“我是来接你去你母亲那儿的。”
罗德一边用魔术治疗伊莉雅的伤势,一边抚摸着她的银发。
“……母亲大人。”
伊莉雅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可以见到母亲大人吗?”
“啊啊,我会带你去见你母亲的。”
“那……伊莉雅的使命呢?”
少女露出迟疑的表情,看向了站在罗德身后不远处的老族长。
少年捧住伊莉雅的脸,将她的视线掉转向自己。
“伊莉雅做的很好,所以就算不成为圣杯也没关系了。”
“伊莉雅……已经……不需要成为圣杯了吗?”
“嗯。”
罗德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爱因兹贝伦千年的悲愿到今天为止结束了。”
在为阿哈德翁展示了【负之杯】以后,老人向罗德表示了忠诚。
虽然孕育启示录之兽的财富之杯倒也不是真正的圣杯,不过那黄金之杯中蕴含的光辉还是让阿哈德翁折服了。
从今往后,爱因兹贝伦将会归于罗德的麾下,并且不再把追求第三法作为家族的使命,而是将研究重心放在更加现实一些的事情上。
比如说,提高人造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