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
即使在亿万年的岁月中放弃了自己的龙体。
即使在圣杯战争的框架下被限制为了rider职阶。
如果是正面作战的话,1对6也能够轻松获胜,男人对此深信不疑。
但是,圣杯战争不是只靠蛮力就能获胜的比试。
“咦!原来不是吗?”少年瞪大了眼睛问道。
男人一边叹气一边说:“听好,rider。虽然这座冬木市中没有人能够对你造成威胁,但是我并不一样,我只是脆弱的人类而已。
如果我死掉了的话,就一切结束了——
虽然你拥有最强的【单独显现】技能,甚至死掉master也没有关系,照样可以一个人赢下圣杯……不过你真的希望出现这样不残缺的胜利吗?”
“……对喔。”
少年点了点头。
“如果master死掉的话,胜利就不完整了。很无聊。”
男人接着说道:“嗯,所以我们还是制定计划,一个一个按部就班地消灭敌人吧。”
“说的也是。如果这么快就结束了的话,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乐趣就又没有了。”
来到起居室,少年翘着腿将身体陷进沙发里,一边嚼着和菓子一边说。
将圣杯战争当做打发时间的游戏对待——rider的这种念头并没有让御主感到惊讶。
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少年就明确地说出过“因为活得太久了很无聊,所以才会来参加圣杯战争”之类的话。
虽然魔术师本身就是脱离常理的人类,但自己的rider更是完全不能用人类常识去理解的怪物。
rider活得实在太久了,早就已经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其结果就是性格变得相当扭曲,极致的随心所欲。
就和他那稚嫩的外表一样,内心也是天真烂漫而残忍至极的。
男人的话就剥取魔术刻印之后让他自生自灭,女人的话就留下来当做玩赏用的宠物。
如果突然某天觉得圣杯战争无聊了就抽身而去。
如果突然某天觉得自己的御主不顺眼的话就会杀掉。
对他来说就算毁灭世界也是举手之劳吧,如果他某天厌倦了的话。
——只是依据自己的欲望而活着,对人类完全不抱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这大概也是因为在漫长的岁月中,因为失去太多曾经付诸感情的同伴而诞生出的自我保护[野性]吧。
也不知道该说是不幸,还是幸运呢——
rider似乎非常中意刚认识一个月的自己的master。
“因为你很有趣啊,master。”
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中年男人哪里有趣的魔术师,决定转移话题。
“rider,关于我们目前占领的这个据点——”
“喔,我明白的。如果对方组团来袭的话我们就从爱因兹贝伦城撤离吧。由我来断后,毕竟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令咒才行。”
望着愣住的男人,少年悠然地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
“得在圣杯战争的最后让我切断和大圣杯的连接……也就是说要让我自杀的话,至少要准备三发令咒才能奏效吧。”
“……!”
魔术师有些心虚地转动目光。
他的目的是抵达根源,若是想要打开根源之涡的通道,就必须连自己的从者也一并杀死。
自己的servant连这种程度的秘密也察觉到了。
“呵呵。——但是很遗憾,你的理解出现了偏差,rider。”
男人摸了摸凌乱的胡渣,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并不打算在打倒6位master之后让你自杀,因为我压根就不打算启动大圣杯。”
“……哈?”
如魔术师预料的那样,rider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小鬼平时总是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臭屁模样,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呆然的样子,男人心中感觉有点爽。
“等下,master。你的愿望难道不是抵达根源吗?”
少年见证了整个人类的发展史,甚至还参与了时钟塔的建设,他当然很清楚抵达根源是所有魔术师的梦想。
男人说:“没错。我毕生的愿望就是抵达根源。但是,那并不是依靠大圣杯达成的东西。
爱因兹贝伦宣扬的奇迹,第三魔法[灵魂的物质化]……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兴趣。
绝不可能做那种利用其它魔术师理论的事……rider,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开启根源的通路。”
说话间,魔术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