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而放弃了。
自己所产生的物理冲击,要打破这块玻璃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办才好?
人造人仔细地检索以前听到的对话。
魔术回路——要运用魔术,那是不可或缺的拟似神经,那是自己的存在价值。
人造人思考片刻,扫描了自身的魔术回路。
摄取大气中的魔力,为让servant现界而正对其提供魔力的他,已经做好了激发回路的准备。
“——理导开通[strasse gain]。”
运用自身所知的语言,人造人令自身的神秘驱动。
把握触碰到的玻璃是何种矿物。
魔力发生变质,能够以最适且最小的力量将之破坏。
双手充满光芒——仅用如同轻木版般的微弱力量,就将强化玻璃击得粉碎。
他倒在了地上。
他用脆弱的双足站了起来。
他用发出悲鸣的膝盖迈出了第一步。
任何一个步骤都让人造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逃走的念头驱使着他一直走了下去。
发出了低吟。泪水自眼角流下。
经历了如此苦难,得到的仅仅是数步的距离。
行走,从这个地方逃脱——徒劳感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仅仅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行为,就奉献了全部的人生。
他呵斥颓废的自己,全心地投入到“行走”作业当中。
背后传来微弱的人造人的呻丨吟声,他全力压抑住想要回头的冲动。
那些呻丨吟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
无视它,自己只能这么做。
与之相比,现在只有前进才是一切。
他扶着墙壁,一边在心中步步默念,一边行走着。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从一直以来待过的房间来到了铺满石块的走廊。
血不停地从脚上流出。
一块小小的石头,都能轻易地撕裂皮肤。
血在流逝。痛觉不断袭来。
与被浸泡在溶液里的时候相差悬殊的情报量,在脑中激烈摩擦。
由于浓厚的大气,肺部始终处于压迫般的痛楚之中。
理应没有被设计为可以行走的肉体,究竟可以走多远呢?
走廊给人感觉没有尽头,不断延伸,毫无变化——
这无疑是奇迹。
今晚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为了迎战而全军出动,城堡中没有任何的留守。
人造人就这么用自己那如同婴儿般脆弱的双腿逃出城寨、逃进了森林。
直到他理解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就直接倒在了杂草丛中。
远方传来野兽般的咆吼和爆炸的轰鸣,他知道那是servant战斗所发生的吵杂。
必须再逃远一点,否则会被抓回去。但他实在是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
不经意间,心中一震。
人造人发现身边还有自己以外的存在。
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
大脑混乱到极点,恐惧至极的他甚至连拒绝知道身旁的是谁。
视线捕捉到了他。
他凭感觉知道自己被看到了。
虽然他想着必须逃走,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身体出于恐惧缩成一团。
仿佛要把他压垮般的沉默,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得甚至难以忍受。
这时——
“就你一个人吗?rider呢?啊,不对……这边的圣杯大战,caster被我占了导致阿维斯布隆变成了rider职阶。
所以,阿斯托尔福并没有现界或者是以别的职阶现界的吗?啊啊……乱套了。”
人造人反射性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正托着下巴念念有词。
绝望充斥了他的内心。
并不是自己在米雷尼亚城中见到过的人物,所以是敌人吗……
“你会说话吗?”
罗德在人造人身边蹲下,问道。
“你是一个人逃出来的?”
人造人迟疑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他。
该相信什么?该采取怎样的行动?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人造人最终维持了沉默。
见到他不说话,罗德挠了挠脸颊。
“是我弄错了吗,这家伙只是从斯巴达克斯那里逃走的杂兵吗?”
“……?”
不明白。
这个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人造人无法理解。
罗德又问道:“你拥有自我吗?”
人造人呆呆地看着他,依旧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