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就您一个人?可是,那……”
大队的魔术师们对于少女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们能够理解以魔导元帅的实力完全可以将鲁巴雷一族单骑歼灭。
不过,对于大队来说最有效率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
如果说少女一个人要用半刻来完成的任务,那么整个大队只要半分钟便足够。
对于战斗,不但是结果即使是过程也必须完全胜利——这不是一直是巴瑟梅罗的不成文规定吗?
“别搞错了,副官,这根本不是什么战斗。”
罗蕾莱雅缓缓地踏着湖水向古堡走去,口中说着过去的老师告诉少女的话语。
“这是一场试炼,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只有在战胜了那些幼稚的过去,人才能有所成长。”
轰——!!!
数百年来,没有一个人类能够穿过的城门,在她轻轻抬腕挥出的鞭子一击之下轰然爆碎。
“偶尔嬉戏也是我等的义务,狩猎时就要带着优雅愉快的心情来进行。”
细眉未曾一丝跳动,罗蕾莱雅傲然地开始了进攻。
……
仅仅一刻钟后。
以红月下的城堡被暴风斩成两截为标志,湖之死徒鲁巴雷500年的历史由巴瑟梅罗画上了句号。
确实无法称之为是战斗,就算说是游戏也很不合适——只能算是单方面的蹂躏吧。
“真难看,特别等到红月也不过是这种程度吗?说到底不过是只人形吸血虫,白活了五百年罢了。”
对于死徒来说,红月的夜晚是他们迎来自己力量巅峰的时候。就连负责消灭吸血鬼的特殊的教会代行者们也不会选择在红月之时进行战斗。
而打破了这个禁忌,并蹂躏它的正是巴鲁特梅罗伊。
罗蕾莱雅俯瞰着死徒亲祖与其眷属们的破败尸骸,满意地扯了扯皮手套,端正的脸庞也难得地露出微笑。
果然……和老师说的一样呢,鲁巴雷已经将自己的血分配给了三个儿女。
逐一击破的战略是正确的。
“——原来如此,不愧是巴瑟梅罗。”
站在死徒坟场中的除去罗蕾莱雅之外还有另一位。
在这场偶然发生的狩猎游戏中输给女王的,是周身被无数愤怒的诅咒所包围的黑影。
携带着长剑与长枪,仍然残留着人类的气味,但毫无疑问是吸血鬼。
二十七祖第十八席,复仇骑安翰斯——杀戮死徒的死徒。
虽然死徒之间的战斗并不罕见,他们将支配圈的变更,嬉戏般的势力争斗作为一种娱乐。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毁灭的是吸血鬼本身。
捏碎对方的头颅,杀光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
他的作法与巴瑟梅罗和教会的代行者们倒是很接近。
对于死徒来说以“毁灭死徒”为目的的争斗者,即使是死徒也是无可救药的背叛者。
对于和自己盯上同一个猎物的复仇骑,罗蕾莱雅的态度是——“滚吧,这次就放过你,吸血鬼。”
即使在二十七祖之中也是最下位实力的男人,名副其实是被她“放过了”。
“你要感谢自己没有抢在我之前杀掉鲁巴雷,吸血鬼。”
留下这句话,罗蕾莱雅潇洒地甩去鞭子上的黑血,捡起了战利品——湖之死徒秘藏的铁锤。
“说起来。”
罗蕾莱雅转身看向第十八祖:“你应该没有去东京的打算吧?”
“……”
安翰斯没有说话。
罗蕾莱雅的瞳孔中瞳孔中寄宿着憎恶:“如果你动了那个念头的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安翰斯顿了顿,开口道:“时钟塔的女王亲自前往极东究竟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单纯去阻止那连教会都不相信的荒唐仪式吧?”
“和你无关。”
留下冰冷的话语,罗蕾莱雅紧绷着脸转身离去。
“为了去见心心念念的老师”——这种话女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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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罗德:吸血鬼有正常人吗?
“呐、呐!罗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带我去你家好不好,就在这附近吧?”
深夜的东京街头,爱尔奎特双手拖在背后,一脸兴奋地撞着少年的肩膀。
“不行!而且我们也不是出来玩的。”
自从吸血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罗德和爱尔奎特每天都过着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作息。
他们从爱情旅馆搬进了另一家高级酒店入住,开始消灭隐藏在东京和观布子市街头的下级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