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根破簪子嘛,真像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给你,给你,都给你们行了吧,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不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我至于受你们的气?
一个个老顽固,老古董,至于嘛,还高门贵府呢,一股子小家子气,要不是爱昱昱我才不待呢,真的是忍够了,一直想拆散我们,强迫她娶妻,我已经让出嫡妻的位置还要怎样?”
萧氏直接给气笑了:“呵呵,连嬷嬷你们都听听,她让出嫡妻,这简直可笑之极!
鸢儿是我在世子十岁时给他定下的妻,一个半路冒出来莫名其妙的人,是谁给她的底气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的?”
说着直接吩咐身侧的连嬷嬷:
“去给我狠狠地掌嘴,让她知道知道不是什么话上嘴唇与下嘴唇一碰就可以脱口而出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要配合她的妄想的。”
跪在地上的江行昱是真的担心沈灵鱼被打,他也有点恼她对母亲的无礼和刚刚的口无遮拦,有些话两人关上门闺房之中,当作闺房之乐可以讲,却不能拿到母亲面前说出来。
母亲向来是一个讲究规矩体统的人,他的心里再对叶黎鸢没有感情,但无法改变的事实是:她是他经过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嫡妻。
面对现实,他再想娶沈灵鱼,规矩礼法也无法做到,炎国有严格的人员统计登记,一个人对应一份身份文牒,官府造假身份文牒,顶替他人身份这可都是重罪。
他将沈灵鱼带在身边,宠着,爱着,都可以,她在官府那里没有身份登记,没有身份文牒,纳妾都只能是签了卖身契的贱妾,母亲之前真的是让步了太多。
正妻,永远都不可能的,他能给的就是做到两人的承诺,连嬷嬷已经走到了沈灵鱼的面前,江行昱真的着急了,想站起身,被萧氏一个眼神给吓住了。